凰千晗引起的異動持續了將近一天。
修煉室內,女孩身上凝固了一層厚重的血漿,暈倒在一片暗色的血泊之中。
唯有微弱的呼吸和身上愈發強烈的紅光證明她的存活。
凰千晗的眼睛痛的厲害,整個人迷失在了那片火海之中,精神力幹涸,靈力耗盡。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看著識海內的時候,漫天的紅光中,一道黑色靈力帶著凜冽的氣勢橫穿而來。
紅光潰散,空間崩塌。
世界重新陷入黑暗。
凰千晗隻覺得黑色的靈力在她周身躍動,陰冷的氣息將她原本的熾熱悉數降去。
很涼。
很舒服。
很像那個熟悉的懷抱。
一聲含笑的低語在她耳邊輕輕響起。
和那人一樣的低沉溫和。
“晗晗,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乖,休息一下。”
凰千晗聽著熟悉的聲音,原本強撐的意誌再也倔強不下去,
任由自己的意識陷入一片黑暗。
是帝訣的聲音。
他在陪著她。
而在凰千晗暈過去之後,四麵八方的靈力悉數湧入,替她重新充實丹田和經脈。
精神力也在節節攀升。
那股黑色的靈力則是掩去所有暴戾,化作最溫和的守衛,悉心護著她的經脈。
心口處,隱隱有著鮮紅的血滴閃爍,一亮一亮。
這是……帝訣的心頭血。
……
萬裏之外,深淵之下。
宏偉寒涼的大殿內,數十道身影渾身是血,顫抖的跪在地上,眼裏是一片入骨的恐懼。
主座上的男人一襲黑袍迤地,袍邊繡著暗金的雲紋,慵懶的撐頭靠在刻著猙獰獸臉的座椅之上。
臉上精致的銀色麵具反射出凜冽的冷光。
明明是極為好看的一雙眼睛,卻無端讓人看著渾身泛冷。
“本尊不過數月未歸,你們倒是膽子大得很了。”
聲音淡漠,寒意入骨。
底下跪著的人瞬間一片鬼哭狼嚎。
“尊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您,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可以嗎?”
“尊上,我們隻是受人指使,沒想著背叛您啊尊上!”
“求求您了,求求您了,隻要不殺了我們,您讓我們幹什麼都可以!”
“……”
原本寂靜無聲的大殿內變得喧鬧無比。
數十道顫抖的聲音爭先恐後響起。
“嗬。”主座上的男人忽的笑了一聲,眼裏漾開幾分柔意。
斂眸感受著遠方的動靜。
低聲自言自語。
“這才走了多久,就又跑過去幹險事了。”
雖然話語是嗔怪的,但語氣卻是溫柔至極。
若非他出手,倔強的小姑娘還要撐到什麼時候?
物極必反,她倒是忘了自己的安危,火之一道暴烈無比,已經差不多到了她的承受上限。
帝訣說的極低,除了那身“嗬”沒有任何人聽到。
但一個字也足夠讓其他人瞬間閉嘴,噤若寒蟬。
站在下麵的玄譽和玄舜詫異的看著自家主子眼裏的笑意,在帝訣的視線瞥過來後猛地低頭,驚出一身冷汗。
“尊上,這些人怎麼處理?”
帝訣勾起一抹笑來,語氣淡漠,像是在說一件日常的瑣事。
“廢了經脈,砍去雙腳,扔到……鬼城吧。”
小姑娘估計醒了會很開心,今天就不殺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帝訣的話音一落,守在殿內陰暗處的守衛們魚貫而出,將已經嚇得瘋癲的數十號人悉數拖走。
淒厲的聲音漸漸遠去。
主座上的男人慵懶的站了起來,將守著的兩位左膀右臂使喚去幹事,自己則是轉身出了大殿。
若明若暗的殿內,他的背影高大,長袍迤地,不可冒犯。
似神似魔,陰暗難辨。
空曠的殿內隻剩下男子低低的話語聲,含著隱隱的笑意。
“得快點處理好,回去陪她了。”
紫眸溫柔泛濫。
神明墜落凡俗。
。您提供大神嬌嬌七的第一凰妃:帝尊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