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他想起一事。
在前方引路之時,腳步微微放緩,向許牧傳音問道:
“前輩,晚輩該如何稱呼你才好?”
“鬼老。”許牧淡然回應,神念探出一丈。
“好。鬼老這邊請!”向奎哈著腰,推開房門,把眾人帶到一間側室。
沒辦法,主廳太過雜亂,到處都是酒味兒。
若是衝撞了鬼老的那位女性朋友,估計得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落座。
趙廉和周雲夢不明白許牧葫蘆裏在賣什麼藥,索性盡可能一言不發,任他發揮。
“向公子,關於慶州天災之事,講給我聽聽。”許牧抿了一口靈茶,不慌不忙道。
“有啥可說的?不就是死人嘛......”賈徹端著酒杯,嘟囔道。
“閉嘴!老賈,你別亂說!”向奎低喝一聲,劈手奪過賈徹手中的酒杯,往他嘴裏塞了一顆辛辣爽口的醒酒丹。
“怎麼不能說?酒不讓喝,話也不讓說......”失業青年賈徹,內心深處充滿了牢騷。
向奎恨鐵不成鋼,怒氣衝衝地傳音給賈徹,如同連珠炮一般。
“這位不是別人,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絕世大能......鬼老!老子巴結還來不及,你要是唐突了前輩,壞了我的大事,現在就絕交!”
撲通!
賈徹直接跪倒!
醒酒丹已經開始起作用,此刻他已醒了部分酒意。
但是心中的那股鬱悶之情,卻是不容他不抒發!
“鬼前輩,你要給我主持公道啊!天災的事情,跟我無關,我卻受了無妄之災!”
“嗯?!”趙廉、周雲夢、許牧三人的眼睛都亮了。
這個家夥,是知情人!
他有第一手資料!
“賈徹,你特麼的......過分了啊!”向奎再也忍耐不住,脫口而出道。
鬼老,是看著他向奎的麵子,才來向家做客......順便了解一下天災之事。
而你賈徹是什麼意思?
這特麼不是虎口奪食嗎?!
“沒有事,安公子稍後詳細補充。我來此處,就是找你的。”許牧哪還不明白向奎的想法,淡然出言安慰。
趙廉和周雲夢,被許牧傳音告知他與向奎之間的來龍去脈,望著向奎充滿了同情的目光。
而這一切,看在向奎眼中,就變了樣。
“就連這兩位,對賈徹搶功勞的表現也看不過去......難道,六皇子跟我有過類似的經曆?”
當下,賈徹三下五除二,把天災當日的所見所聞,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
“前輩,你說我冤不冤?”
“不冤。不把你攆走,可能你真的活不了......”許牧閉目思索了一些,沉聲歎息。
他歎息的不是賈徹的遭遇,而是在這個家夥所說的家長裏短中,基本沒有多少實用的訊息!
“想不到,慶州這潭水,竟然這麼黑,這麼渾!”趙廉聽完賈徹的哭訴,臉色嚴肅無比,“向家......到底跟洛京裏麵的哪位有勾連?”
“老六,今日隻為了解天災,其他事情暫且不管......”許牧看到趙廉的神情,急忙傳音入密提醒。
“哦!放心,你按照計劃行事便是,我不會胡來......最起碼,今日不會!”趙廉的聲音,送入許牧耳中,充滿殺伐之意。
“向公子,你也講講。補充一下。”許牧溫暖一笑,望著向奎,目光中充滿了長輩對晚輩的愛護提點鼓勵。
“嗯!”向奎重重點頭,幾乎想要找個畫師把此時此刻的場景畫下來,傳給後世!
“慶州天災,基本已經停歇......”
“冰雹、暴雨,早已不再降下......”
“山野之地的瘟疫,也在有條不紊地消滅之中......”
“在各位前輩和大人的關心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恢複發展......”
“他娘的......你倒是說點實在的!說仙使來你家......跟你爹談話之事!”賈徹酒意未消,不滿意道。
向奎瞪了賈徹一眼,無奈地攤手道:“那個使者跟我爹談話,內容我並不知曉......我剛才隻是跟你顯擺來著!”
“仙使......會是我想的那樣嗎?”許牧的心中,思索萬千。
“向公子,能把令尊請到此處嗎?”許牧眼睛微眯,忽然起了賭一把的想法。
依著他對向奎的了解,此舉應該不會有危險,甚至還可能會有所收獲。
“呃,好吧!諸位稍等,我去去就來!”向奎狠狠瞪了賈徹一眼,鬱悶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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