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要走了......?”秦心兒立在紗窗之外,一臉憂鬱地輕聲道。
“看情況吧,也許明天師父讓我陪他練劍之後上癮了呢......”許牧打開房門,“進來喝杯靈茶?”
“好。”秦心兒貝齒輕咬櫻唇,臉色微紅道。
進入室內,在青木藤椅上坐下,端起許牧給她沏好的靈茶。
“師弟,你不會給我下藥吧?”
“師姐,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許牧滿頭黑線,“那些話本,再看就得走火入魔了!”
“嘻嘻。你管我?!”秦心兒看到在石床上酣睡的白神,大眼睛亮了起來。
白色光繭中的白神,被一雙溫柔暖和的小手拂動了幾下,舒服得差點呻吟出來。
“別吵醒它,這個家夥在修煉。”許牧湊到石床邊,出言提醒。
右手微動,把白神收入靈獸袋中,並且沒有忘了順手加一重小型庇護法陣。
靈獸袋中的白神,對外界的事情恍若無覺,瞬息間聽不見屋舍內的任何響動。
“你想幹嘛?!”秦心兒臉色漲紅,從石床邊起身,坐回青木藤椅。
“我怕白神咬到你......”許牧尷尬一笑,撓了撓頭上的亂發。
“今天的事情,你看出來了嗎?”秦心兒穩定了一下情緒,對著清香嫋嫋而起的靈茶嗬一口氣。
“師父,果然是最寵你的。”許牧嘿嘿一笑道,“還得是咱大師姐夠威風!”
“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師父對別人說他配不上風師叔之事,很在意?!”秦心兒白了許牧一眼,責怪他神經大條。
“發現了......可是,他經常去太白劍宗,你不會不知道吧?”許牧疑惑道。
以風師尊那種至情至性的處事風格,師父若是在太白劍宗待得久了,想要全身而退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你想多了!師父去太白劍宗,真的是辦正事去了......”秦心兒歎氣道。
“當然是辦正事了!師姐放心,師父和風師尊的事情,我作為弟子的,舉雙手支持!哈哈!”許牧莞爾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要是他倆真的雙修了,恐怕風師叔此刻早已邁入五境修士的行列!”秦心兒把靈茶放在石桌之上,有些慍怒。
這個家夥!
除了長得好看了點,頭腦靈活了點,為人風趣了點,其他方麵一無是處!
一天天的,就知道胡思亂想那種事情!
“確實是!”許牧身軀震動了一下,想到事情的關鍵,“你的意思是,師父去請教劍道了?”
“你說呢?要不然的話,那個劍影虛光術,他一個人如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參悟得出來?”秦心兒歎息道。
雲笈七劍,是陳水玄參悟數十載,才從《劍經》殘卷上悟出的東西!
這才沒有多長時間,就又領悟出劍影虛光術,定然是有劍道大手子的協助!
而陳水玄所能調動請教的人,除了風沛凝之外,還能有誰呢?
“師父,為什麼要這樣做?”許牧不再心猿意馬,正容道。
望著秦心兒的光潔長頸,一臉的神聖之感。
此刻,他看著秦心兒,不知何故地想到了地球上那位曾為他傳道授業解惑的英語女老師......
“我徒許牧,有劍仙之姿!這句話,師父可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當真的。”秦心兒望著手中的靈茶,似乎想要看穿茶霧中的隱藏世界。
“嗯。”許牧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師父這麼拚命,應該是想向世人證明,命修同樣能夠把劍道修煉成功!”秦心兒說完,眼簾低垂,怔怔出神。
“師姐,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命道和劍道本就是同屬一個修煉體係的呢?”許牧在心中回應,卻沒有說出口來。
他修煉仙道體係,被天劫所妒,被莫名意誌盯上,自身已是焦頭爛額,不知如何自救。
甚至隨時有可能,這一刻還身體康健完好,下一刻便被那個莫名意誌陰死!
若不是他體內有神秘鏽劍鎮壓,恐怕早已死得不能再死!
因此,他從不敢隨意把自己的猜測說給別人聽。
此刻,他對於陳水玄進階緩慢的疑惑,終於在秦心兒吐露心跡之時,誤打誤撞地得到解答!
怪不得,陳水玄這段時間的修為進境,是如此的緩慢!
原來,他是把主要精力放到參悟《劍經》上去了!
隻是,不知道這個《劍經》殘卷與《無極劍經》到底哪個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