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誠意不夠。那我就對不住了!”許牧低喝一聲,單臂舉起劍球,準備把眼前的這對男女一了百了。
“別......!”秦心兒從額頭取下玉簡,激動得心髒砰砰直跳,暗地裏給許牧傳音,“玉簡很好!”
“呃......行!姑且算你們有點誠意。”許牧放下黑色劍球。
臉上如春風和煦,凝視著白衣男子,道:“你貴姓啊?”
“在下......姓秦。”白衣男子臉色漲紅,羞愧萬分。
姓秦?
許牧在腦海中思索了數息,除了在承天之門中見到的秦泰阿,再也想不起第二個來,“哪個秦?把你家族的來曆,說一說。”
“恕我難以辦到,你殺了我吧!”白衣男子臉色白了數息,神情忽然變得視死如歸,“列祖列宗在上,後輩兒孫給你們丟臉了......”
“你們是隱世不出的那個秦家?”許牧眯了一下眼,試探道。
“秦某對此不能奉告。你動手吧......!”白衣男子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一臉遺憾。
“二郎......”瓜子臉女修,伏在白衣男子胸前,閉上雙眼。
“朝霧,聽說過嗎?”許牧沉吟一聲,瞪著白衣男子突然發問。
“你......你是誰?”秦姓男子自覺失言,慌忙住口。
他有心運轉燃血秘法,卻自知打不過許牧身邊的那副白玉陣盤。
然而,他若運轉那秘法之後,隻怕他的身份便會敗露!
說不得,便會被有心人大做文章!
而若真是出現那種後果,還不如此刻被對麵的同行殺死!
“你們走吧,就算我跟你們秦家結下一份善緣。將來,若是有機會的話,記得回報我......”許牧思慮幾息之後,笑眯眯道。
“謝謝前輩!謝謝前輩!”秦姓男子連番生死反轉,心情激動得不知該如何形容是好!
“請問前輩如何稱呼?我們將來也好報答......”瓜子臉女修被許牧的神秘氣質所吸引,提醒白衣男子道。
白衣男子心中正在慶幸,聽著女伴的柔音,身體禁不住顫抖了幾下,忙低喝道:“快住嘴!”
說完之後,他心急如焚,苦苦思索應對之策,額頭湧出細密的汗珠。
敢做劫道修士這行的,不是狠人,就是隱藏實力的前輩高手!
對麵的那個年輕人,既然知道秦家的那招仙術,十有八九是一位前輩高人!
當然,也很有可能,那個家夥本身就是一個施展了易容術的老不死!
看見許牧所有所思地望著自己,秦姓男子用袖子擦了一把鼻血,再次低斥了一聲女伴。
“胡鬧!這個問題不能問,這是我們這行的規矩!知道了,便是真的得死......前輩,請不要怪罪,她真的不懂規矩!”
“啊?!前輩,小女子知錯了,我不該胡亂打聽......不過,我真的不是想記恨你們的意思!”瓜子臉女修急忙解釋,慌不擇言。
“無妨。若有人問起,你可以說本座姓牧。”許牧嗬嗬一笑,裝出前輩高人的風範。
秦心兒愣了一陣,仍是沒有看明白,心中鬱悶萬分,“這到底唱的是哪出戲?”
“謝過前輩。前輩的大恩大德,晚輩永世不忘......”白衣男子護著女伴,緩緩退後,轉身便走。
“等一下!”秦心兒看著兩人的身影,想起一事,喊道。
“前輩?不帶這樣的......”秦姓男子停下腳步,被許牧二人折磨得幾乎心理崩潰。
“這是複製後的玉簡丹方。同是女修,也給你一份兒!”秦心兒嘻嘻一笑,扔給瓜子臉女修一枚紫色玉簡。
“......好。多謝!”瓜子臉女修接過玉簡,神念探查之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個,順便,把靈石都留下。你那金羽箭矢,就算了,自己留個念想......”許牧補充道。
“前輩,既然要結善緣,為何不徹底結下?”秦姓白衣男子一臉疑惑,擔心許牧有其他暗手,鼓起勇氣問道。
“這就叫,幹一行,愛一行。咱們這行的規矩,你還沒有悟透,講究不能走空!”許牧在下顎上虛捋了一把,如同一個老神棍。
“行。晚輩懂了。不過,我以後真的不幹這行了,前輩自己也多保重。”
白衣男子苦笑一聲,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棕色的靈石袋,輕輕拋出。
許牧神念外放,在棕色靈石袋內略微探查了一下,滿意地點點頭,“快走吧!以後好生修煉!”
“好。晚輩告退了!”秦姓男子攏著瓜子臉女修的婀娜身子,逃之夭夭,再也不敢停留。
半個時辰過去。
望仙坊地界內,一間酒店客房之中。
“二郎,方才差點嚇死我了!你要補償我......!”瓜子臉女修伏在秦姓男子身上,喘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