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兄,你怎麼知道牧大哥方才扮了你的相貌?”林殊語看熱鬧不嫌事大,在一旁嬉笑著,故意拱火。
白不易想起被蔡瑜假裝許牧坑騙他的情景,氣不打一處來。
暴喝一聲,抬起拳頭在許牧胸前重重搗了一拳。
許牧來不及躲閃,結結實實地中招。
悶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到熊熊燃燒的木柴之上。
轟!
火焰猛地洶湧,把整個炙烤鐵架覆蓋在內。
“你身子骨現在這麼弱?”白不易見此,連忙收招,扶住差點踉蹌摔倒的許牧。
許牧望著漸漸弱下來的火焰,想起死去的雷萬鈞和陳鴉九等人,聲音充滿鐵血之意。
“還是因為當年的西涼之事......與顧溪棠舍命一戰,我雖然死裏逃生,卻是道基受創、不斷崩裂......”
“一直這樣,會死的。”趙廉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赤龍丹,為許牧喂下。
許牧勉力嚼動了一下,點頭致謝,“沒事。死之前,今天就讓白兄打一拳出出氣,也是好的。省得將來我不在了,他後悔......”
“你他娘的,別說了!”白不易扶許牧坐下,心中暗自愧疚。
他與許牧相交多年,兩人臭味相投早稱知己,“不怕!玄天密窟中有成仙的契機,我們助你!”
“算我清河林家一份!”林殊語揚起小拳頭,率先表態。
“我本就不願來,是父皇非要我到此。我也可幫助許牧!”趙廉眼神堅定。
“太白劍宗,我說了算!我也助你!”周雲夢第一次吹牛,感覺很是過癮。
“那就多謝了!”許牧一揖到地,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忽然,他有種明悟,久已鬱結的心境豁然開朗!
就連命宮所在的位置,那抹紫意都變得越發透亮晶瑩!
壓在他心底的那塊石頭,被搬開了一些。
管它地球也好,異界也罷,都有他割舍不下的感情!
這些親情、友情,都是他存在的最真實的證據!
當然,他丹田之中,那柄神秘鏽劍為何選擇於他,許牧至今也沒有思考明白。
望著圍著他關切的朋友,許牧微微一笑,擱置疑慮,在心底暗道:
“鏽劍的事情,也隻有等過了眼下的難關,以後再說......”
“你代表乾元觀來的?可是據我所知,乾元觀並沒有推舉天驕的資格......”白不易拂了一下白發,盤膝而坐。
許牧調理了數息,煉化完畢那枚赤龍丹,臉上的氣色不再過於蒼白,“小弟代表的是天衍宗。”
天衍宗,這是整個牤牛山都要仰望的命道宗門!
白不易雖然久在官場,但他是出身在溧水白家,對修真界的事情並未漠不關心,也是知曉一二的。
當下,許牧輕咳一聲,示意歪著腦袋聽他們談話的林殊語道:
“殊語,你去抓些疾風玉兔來,讓六皇子展示一下廚藝......”
林殊語閉上如水的眸子,扭轉頭道:“你怎麼不讓你雲夢妹妹去抓?我還是個孩子!”
“你去不去?不去的話,我將來提議你們家主把你許配給你不喜歡的人!”許牧打趣著威脅道。
“人家才不要嫁人!我要跟許薇姐姐做一輩子好姐妹!”林殊語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不情願地跑遠去幹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