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凝視著月華夫人光潔的額頭,輕輕低頭,嗅了一下她發絲上的香氣。
“月華姐姐,在下是正人君子一個,請不要這樣挑逗我!否則,我犯起錯來,你得承擔一半責任!”
“是嗎?我在這裏許久,還沒有人敢跟我這樣說話!”月華夫人柔弱無骨,伏在許牧懷內。
伸出玉指,在他胸膛上不住地畫圈,聲音柔若蚊蠅,“說說看,你想犯什麼錯?”
“我許某人修的是命道,雖然身強體壯,但卻不會空口說白話。你再這樣,我就來真格的啦!”
許牧聞著月華夫人身上的氣味,腦海一陣犯暈,想要嚇退對方。
“怎麼才算真格?”月華夫人嬉笑一聲,揚起藕臂攀在許牧脖頸之上,曼妙的身軀有節奏地扭動起來。
粉白色的薄紗衣衫,從她白嫩的手臂上滑下,引人遐思。
“我隻能說,有一種律法,叫就地正法。有一種劍式,叫劍及履及......”許牧向外輕推月華夫人,深深呼吸,努力保持腦海中的一線清明。
“如此說來,姐姐我自由散漫慣了,今日正想以身試法......”月華夫人輕吟一聲,揮動纖手,涼亭外忽地降下更多白紗。
那些白紗似透非透,在清風的吹拂下,幾乎把亭子整個包裹。
隻留下了數條窄若柳葉的縫隙,能夠模模糊糊看到外麵的場景。
“這樣不好吧?”許牧並不是雛兒,明白月華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隻可惜,他有心抗拒,卻始終無法徹底擺脫月華夫人的誘惑之力!
許牧的一身氣力被動凝聚於一處,凶悍強硬猶如亟待斬敵的神劍!
想起天衍宗宗主和乾元觀觀主的囑托,仰天默默祝禱,心中暗歎無奈。
他道基損傷未愈,在沒有摸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前,實在是不敢輕易出手擒拿。
“許公子,我知道你想走......隻不過,奴家實在是不願放你。除非,你能勝過我......”月華夫人附在許牧耳邊,吃吃低語。
“欺人太甚,我許某跟你拚了!”許牧咬緊牙關,虛與委蛇,拚命保持神魂的一絲清明之感。
不知何故的,當他胡亂抵抗之時,在腦海之中竟生出許多莫名其妙的詩詞歌句。
清風吹來,白紗飄零,長橋臥波,未雲何龍?
亭台暖響,春光融融,複道而行,不霽何虹?
冷袖薄衫,柔歌淒聲,高低冥迷,難辨西東。
一日之內,一亭之間,而惹人不住低語!
......
......
皓月西轉,夜已過半。
涼亭之內,二人的爭鬥仍未有結果。
“月華姐姐,你已敗了七次,不能再耍賴了!”許牧的聲音稍顯疲憊。
“我雖多次戰敗,但是姐姐我偏不服。有本事,你讓我心甘情願地認輸......”月華夫人紅唇緊咬,與許牧戰在一處。
許牧苦笑一聲,五指如輪輕掐,運轉乾坤歸藏訣,窺得一縷天機!
緊接著,他不著痕跡地暗運法力,催動移天換命寶術。
丹田微微震動,懸在丹田半空的鏽劍劍尖上,生出一滴晶瑩綠液。
瞬息之後,那晶瑩綠液被許牧逐漸煉化入四肢百骸。
老力未盡,新力又生!
變換招式,再戰便是!
月華夫人中招之處微微發痛,皺起眉頭,輕輕哼了一聲。
玉手輕抬,把許牧向外用力推去,“混小子,我要殺了......!”
......
......
三天之後,洞府大門被俏麗丫鬟打開。
月華夫人身子酸軟,伏在雲床之上,努力調息恢複氣力。
嬌媚女子玉兒,拉著許牧走出世外桃源,“許公子珍重!等你修道有成,記得來看玉兒,嗯,還有夫人......”
“會的。我修複傷體之後,一定會再來看望你們的。”許牧顫抖著雙腿,殷殷而別,心中充滿不舍之意。
玉兒輕輕點頭,回轉洞府之內,向許牧揮手告別之後,吩咐俏麗丫鬟們關上洞府大門。
一道清風,從天地之間舒緩吹過。
世外桃源中的山河,盡皆化為雲煙。
洞府,山巒,佳人,盡皆消失無蹤。
哪還有進入世外桃源之時的石門和那四個“有緣者入”的古篆文字?
“多謝月華姐姐高抬貴手,有緣再見!”許牧揉了一下後腰,站直身體,向石壁上一幅石刻圖畫躬身致謝。
那圖畫之中,鐫刻著一卷群仙遊春圖!
許牧沉吟回味一陣之後,深吸一口氣,昂首挺胸,走入群仙遊春圖右側的山洞甬道!
那甬道上方,正是【玄天秘境】這四個散逸著靈光的鎏金古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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