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許牧並未斬下,劍影微微轉動,變劈為拍。
舍神劍劍麵翻轉,重重拍在那個年輕弟子的肩頭!
噗通!
那年輕弟子扛不住千餘斤的重壓,身形趔趄一下,半跪在地。
“姓許的,你不講武德!我要跟你公平決鬥!”
許牧微微一笑,帶著白秋水翩然離去,隻留下一句讓人咬碎鋼牙的話語。
“不服的,都可以來衍天台找我,我全部接下。”
白秋水在眾目睽睽之下,麵目羞紅,停頓了一下腳步,怔怔望著許牧。
“許師弟,你今天......怎麼回事兒?”
許牧嘿嘿一笑,拉著白秋水向山峰上攀登,凝視著她如玉的麵龐侃侃而談。
“高聳之處,必有異樣風光。師姐,你覺得師弟我怎麼樣?”
白秋水向來為人瀟灑,今日聽到許牧突然之間說起這種孟浪言語,竟然有些期期艾艾。
“許師弟,你,你想做什麼?”
“師姐,我想。”許牧撇眼看著後方跟來的幾個年輕男子,故意把聲音放大。
白秋水撣開許牧抓在她手腕的大手,揚起合攏的折扇就要拍打許牧。
“你,你再敢胡說!我告訴師父,讓他懲戒於你......!”
許牧故意不看那幾個豎起耳朵偷聽的弟子,抓著白秋水的玉手,語調油膩至極。
“師姐。為了你,我就是被韓師叔狠揍一頓又能如何?我,不,怕!”
“特麼的,你們都不要拉著我!我要跟這個姓許的拚了!”一個身體健碩的男子,在人群中暴喝著向前衝。
許牧從白秋水的折扇下逃脫,登上衍天台的頂峰。
舉步躍到日晷之上,青衫獵獵,負手而立。
許牧望著從下方攀爬的眾位年輕弟子,淡然一笑,輕蔑萬分。
“你們一起上吧!”
“兄弟們,幹死他!”石頭台階上的年輕弟子沒有一個不被許牧氣得炸肺。
“白師姐,你站到我身後。小心別濺到你裙擺上鮮血......”許牧關切地交代了一句,解下腰間的舍神劍。
天衍宗弟子們蜂擁而上。
他們這些人,多數修煉的是命道功訣術法,所用的兵器也多數是算籌或者千機布。
其中的拚鬥混亂場麵,可想而知。
喝罵聲,慘呼聲,喊痛聲,倒地聲,不一而足!
在許牧的長劍橫削縱挑之下,這些人幾乎沒有一個是他的一合之敵!
這些年輕弟子,所修煉命道雖然日子不短,體魄也都堅韌,但要與真正的劍修交起手來,卻還是不夠看!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衍天台上人影翻滾,再沒有一個能夠正常站立的修士。
有個氣喘籲籲的胖子,癱倒在地,顫抖著手臂指著許牧,滿臉的不服氣。
“姓許的,你既然在天衍宗是宗主的煉丹小童,有種的話我們就比試命道修為!”
許牧來到白秋水身邊,插劍入鞘,一臉甜蜜地望著眼前的玉人。
“白師姐,怎麼樣?師弟我強不強,這十幾個人都被我打敗,卻無一人受傷!”
白秋水臉上紅暈層生,跺了一下腳,伸出如蔥玉指到許牧腋下,狠狠擰了一把。
“許牧,你是誠心想讓我被人笑死是吧?不許你再用這種語調說話!”
許牧反手擒住白秋水的柔軟小手,緊緊攥在掌心不丟,拉著她向山下便走。
“好,我聽師姐的......”
“你聽我話便可,送了我的手!”白秋水左手被許牧緊握,伸出右手在他腋下狠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