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接下來的舉動,著實令許牧有些驚訝。
張淳風並未把那新煉製出的破境丹贈送許牧一顆,而是悉數收入儲物袋中。
許牧吞了一口口水,從蒲團上起身,向張淳風拱手為禮。
“師爺,你說的那個心火催動之法,能否教給我?”
“如此,妥當嗎?你師父可是不讓我教給你修行之法!”張淳風微微抬起頭,看定許牧。
“妥當的很!師父隻是不讓您老傳我命道秘法,又沒有說不讓我學習煉丹!”許牧神色堅毅道。
張淳風沉吟數句,在煉丹房內踱了幾步,對許牧的話語表示認可。
“這麼說的話,也確實是那麼回事兒!那我就跟你說一說,至於能學到多少就得看你自身的悟性!”
許牧慌忙點頭,像個初入學堂的書童一樣,在蒲團上安靜坐好,睜開大眼睛凝望著張淳風說話。
張淳風捋動著胡須,把那僅有五十餘字的功訣,緩緩說與許牧。
“此訣叫做丙火心焰訣,是我年少時偶得的一個殘篇。你且記好了:火發於木,聚弱而強,心之為火,一念渡之......”
念了數遍口訣之後,張淳風生怕許牧不了解,又親自為他展示演練。
“丙火心焰訣,雖然是殘篇,但卻把關乎心火的應用講得通透之至!”
修煉之時,更是危險重重,稍有不慎,便可能自焚而死!
許牧默默誦讀數十遍之後,已經在神魂腦海中記憶牢固,再也不會遺忘。
忽然,許牧想起一事,看著張淳風結結巴巴地道:
“師爺!曹無傷來投奔天衍宗,難道為的就是這門功訣?!!”
張淳風嗬然而笑,雙手背後,如同淵渟嶽峙。
“他想學,我就非得一定要傳授嗎?”
說著,張淳風似乎想起往事,眉頭緊鎖,神情有些不悅。
“我若派弟子去曹家聖地學他們的滄海一粟,恐怕他們也不見得肯教吧?”
許牧愣了一下,隻有山呼高喊“師爺英明”!
至於別的東西,他不了解,也不敢妄自下評論。
許牧從他便宜師叔苟道一的口中,曾得知關於張淳風的一些秘辛。
這個天衍宗宗主,雖然長得仙風道骨,但是為人卻向來強勢!
據說,北元皇帝曾來天衍宗拜會,結果因為一句話沒有說對付,而被張淳風直接轟下山!
當時,在場的即便有北元國師那麼強大的人物,也沒有人敢多說什麼!
張淳風見許牧沒有敢胡亂接話,對許牧知進退的態度,很是認可。
“唉!你師父當年要是有你一半眼力見兒,我也不一定不讓他修煉劍道......”
許牧唏噓一聲,替陳水玄幫腔。
“我師父雖然為人傲骨重了些,但卻從不虧欠於人......師父他可能有他自己的難處吧......!”
張淳風無奈一笑,右手五指向外撥了一下,熄滅仍在燃燒的玄陽地火。
“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咱們繼續說這丙火心焰訣,修煉此法訣,最大的講究便是三個慢字!”
心要慢,手要慢,法力輸送之時更要慢!
如此,作為催動此功訣的修士,才有十分之一的可能一舉點燃心火!
呼啦。
一團紅色的小火苗,在許牧右手劍指指尖靜靜地躍動燃燒。
許牧撓了撓頭,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張淳風,“師爺,這就是傳說中最難煉成的心火嗎?”
張淳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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