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詫異地望了趙廉一眼,神情有些不太理解。
“當皇帝又怎麼能是造反呢?這都是你們老趙家的家事!”
趙廉坐到茶幾旁邊,給二人各倒了一杯茶。
“我不想當皇帝!當皇帝沒什麼好的,你看我父皇天天這麼勞累,又有何人能體恤他一些?!”
許牧沉吟了一聲,幫助趙廉回憶他們在北元邊境之時的困境和曾被太子派人刺殺一事。
“他現在是太子,就敢如此。將來,他要是登上大寶,還有你們幾個兄弟姐妹的活路嗎?”
趙廉搖了搖頭,沉聲道:
“前不久,父皇已經訓斥過他了,希望他以後能收斂些吧!”
許牧端起香茗飲了一口,突然道:
“你養過狗嗎?”
趙廉扭頭看著許牧,眉頭微皺道:
“養過。你想說什麼?”
許牧嗬嗬一笑,放下茶盞。
“狗改不了吃屎,這句話你聽說過嗎?”
趙廉想不到許牧竟能說出如此粗鄙的言語,一時有些氣結。
“我養的狗,幹淨得很,從不吃屎!你......是不是在罵我大哥?!”
許牧從儲物袋中掏出兩顆靈石,分左右手握著,慢條斯理地修煉靈劍導引術。
一縷縷玄氣,在他身旁的空氣中化生而出,被他通過體表竅穴,吸納入經脈之內。
“還有一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你聽過吧?說的就是太子那樣的人!”
頓了一頓之後,又道:
“他若當皇帝,到時候不但是你,就連你府邸內的門房、丫環,還有最受寵愛的雲夢公主都會......”
趙廉見許牧停下話語,催促道:
“都會怎樣?”
許牧微微閉上雙眼,道:
“都,會,死。這一點,想必你比誰都清楚,隻不過你一直不願相信罷了!”
趙廉握了一下拳頭,又緩緩舒展,雙目發亮,盯著許牧似笑非笑的俊朗臉龐,有些慍怒。
“他娘的,我真想照著你的醜臉給你兩拳頭!”
“你打不過我。我來這裏也不是挨打的,我有事找你商量。”
趙廉不是傻子,許牧的來意雖然沒有說明白,但通過他的話語,趙廉已經猜出了一部分。
“讓我猜一下,是關於太子的事情嗎?”
“不錯!我來找你結盟,是要帶你共同扳平死局!”許牧思慮片刻,幹脆和盤托出來意。
丟開手中的靈石殘渣,他站起身,拍了拍趙廉的肩膀。
“老六,我這條大腿,你可要抱好!陳水玄你知道嗎?”
趙廉抬頭神往一息,道:
“當然知道,他是隱退很久的大晉帝師!他不是你師父嗎?”
許牧左手摘下舍神劍,衝出雪白劍刃,如同在密室中亮起一道驚虹!
昂然而立,抬頭斜斜看向上方,給人一種背對眾生的絕代宗師神態!
“我師父善衍天命,他稱我有劍仙之姿!”
趙廉被許牧的裝逼弄得一陣出神,心中不由得折服。
“這個家夥雖然愛裝逼,可他是真的很強!看這傲嬌情狀,他的劍道境界必是又提升了!”
許牧收起舍神劍,左手以劍拄地,右手甩動了一下衣袖,高手風範展露無遺。
“老六,你不問我劍道境界如何了?”
“有什麼好問的?!”趙廉想起自身的霸天九龍訣進境,不由得更氣了。
許牧繼續背對眾生,聲音淡然溫和。
“都是自家兄弟,既然你好意思問,我就主動告訴你吧。劍士境五重天,且修成俠者劍意......”
趙廉長長出了一口氣,從背後踹向許牧一腳,道:
“我謝謝你啊!老子還在卡瓶頸!”
許牧早運轉有舉頭三尺有神明,探知身後的危險,微微側身,避過趙廉的偷襲,坐到茶幾旁飲茶。
“你不是修煉的仁者心境嘛,怎麼才這點忌妒心都藏不住了?”
趙廉被許牧調侃得一陣尷尬,笑罵一聲,道:
“許不易,你再敢人前顯聖,我就跟你拚了!”
許牧把長劍置於茶幾上,不再裝大尾巴狼。㊣ωWW.メ伍2⓪メS.С○м҈
“結盟吧,一起幹!一起幹出個太平盛世!”
他腰間的靈獸袋內,傳出白神的聲音。
“這個什麼小六子不錯,有些人主氣運在!”
“是誰?”趙廉警覺道。
許牧渡出一縷法力到靈獸袋上,打開袋口,把白神放出。
白神經過沉眠,終於把那顆雪隱獸王的獸丹完全煉化。
它的頭上長著兩隻黑色尖角,背上長毛底下緊貼著兩隻小小翅膀。
一身絨毛雪白晶瑩,時而盤旋成龍鱗形狀,時而盤旋成龜甲模樣。
踏步走動之時,顯得神駿無比。
隻不過,它的外形雖然有了一絲麒麟的雛形,但總體還是小白羊的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