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盡北元狗!殺盡北元狗!”
“雷校尉都說了,情況已經偵明,敵方隻有三營的兵力,怕他娘啊?幹!”
“此戰之後,凡是立功者立即提拔!”雷煥雙手下壓,平息叫嚷聲,吩咐大家分頭準備。
具體的行動時間,等各隊長、夥長、什長的通傳便是!
大晉軍製,營為基本作戰單位。
營下有隊,設隊正,每營下轄五隊。
隊下為夥,設夥長,每隊下領三夥。
夥下為什長,每夥領五位什長。
每個什長,領十個士卒!
許牧和胡子等人,是最基本的士卒!
多年征戰下來,西涼士卒戰鬥力已成為整個大晉最強!
當天夜裏,天氣漸變,雨勢逐漸大了起來。
許牧身為暗哨,在修煉了半晌之後,緩緩扔下手中的靈石殘渣。
他的玄道修為,增加了一絲。
經脈之中的那道劍形玄氣,不太明顯地增大了一點!
饒是如此,許牧也是心中相當滿足。
長此以往,引玄境二重天必然被破!
修道便是如此,打熬根基,勤修苦練,來不得半點虛假!
想到此處,許牧心中咚咚狂跳,他意識到一個事情!
那個隱秘軍情,他們既然已經得知,應該馬上著手處理才對!
若想戰,今晚便是最好的契機!
而不是在此苦等薛定方的大軍!
半柱香後,許牧向他後方備用的暗哨打了一記訊號。
獨自回往軍營,找雷煥建言!
雷煥聽了許牧的建議,臉上嚴肅得嚇人。
“許不易,你也是這樣想的?我們若不等大軍,可能會有不小傷亡!”
許牧拱了拱手,正色道:
“正是!而且,我還有一個更大膽的想法,不知道雷校尉有沒有膽量?”
雷煥重重把劍鞘在地麵搗了一下,道:
“你說!”
“我們今晚打敗敵方以後,換上對方的衣衫,坐等敵方援軍!”許牧無節操地笑了笑。
突然之間,他想起凡事都要“幹死”的暴躁白神,臉上漾出微笑。
雷煥撚動了一下手指,心動道:
“敵方應該也設置的有暗哨,需要我方高手先去拔舌頭。你敢不敢去?”
“有什麼不敢?小弟我來這裏就是打仗而來。一切為了大晉!”許牧昂首挺胸道。
“別他娘的虛偽了!你敢幹,我這就集合人馬!趁著大雨,咱們幹一場大的!”雷煥笑罵道。
約五十息後,軍令已經遍傳整個大營!
一刻鍾後出發,目標敵軍大營!
雨,越下越大。
出發的士兵,總共有七百四十八人!
營裏,隻留下大腿受傷的王不死和一個傳令兵。
若是天亮之後,沒有人來營裏通傳。
那麼,這個傳令兵就可以立即前往薛定方主軍報告情況!
七百餘人身披蓑衣,無聲無息地跟在許牧和五個隊長身後。
許牧等六人身穿夜行衣,悄然融入到黑色的雨幕之中。
蓑衣是不能穿的,因為對於有經驗的暗哨來說,雨水打在蓑衣上的聲音,足以讓人警醒!
雨水打在身上,許牧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心中暗罵一句。
把玄氣凝聚到耳邊,拚命收集雨聲之外的訊息!
抓不到暗哨,此戰便難以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