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你想!(1 / 2)

密信上說,乾元觀陳天師明日就到,西北方向的英靈殿可以準備開建了!

許之朗知道這個妙人即將到來,險些樂出聲來。

“小牧,府內西北方拆建的事是你所提,你便負責監工吧!你修習命道,記得多跟陳天師請教!”

沈應星嗬嗬一笑,提醒道:

“老爺,你忘了?陳天師隻喜跟人論劍!”

許之朗“嘿”地一聲,抱怨沈應星請來的山野散修不靠譜!

許牧接下差事,卻對這個喜劍的陳天師有些摸不著頭腦。

“爹,沈先生,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去勾欄聽曲了。再給我五萬兩銀票!”

“什麼?!老子給你留的可是十萬兩,這麼快就見底了!”

許之朗抄起劍鞘,作勢就要向許牧屁股上抽打。

許牧輕巧避過,匆忙解釋。

“我天天被雷劈,價值昂貴冰蓮五靈羹就沒有斷過!心中苦悶,在勾欄聽曲也是一大開銷!”

許之朗“嗨”了一聲,抽出一遝銀票,拍到桌上。

“省著點花,爹還要打仗,人吃馬嚼都是費用!沈先生,你代我擬一封密折,再向老頭子要一百萬兩軍費!”

沈應星明白許之朗這是故意如此,好讓皇帝放心,眼珠微轉,加磅道:

“屬下建議,再向上麵要十位國色天香的美女,好為老爺暖腳!”

許之朗瞥了一眼許牧,不好意思道:

“先生看著安排便是,怎樣讓老頭子安心,就怎樣要!”

……

西涼禦史府。

一個身穿黑袍頭戴頭蓬的中年男子,踱了幾步,誇獎道:

“汪禦史,這一步棋走得很好!看來,南宮世家要大難臨頭了!”

汪承宗拱手道:

“都是顧先生神機妙算,南宮世家才會應激而動!之前派到南宮世家送信的人怎樣了,不會把我賣了吧?”

顧先生淡然一笑,道:

“那是死士,自然有死士該有的結局,已永遠不會把你供出。汪禦史,不是我說你,你為何這麼怕許之朗?”

汪承宗尷尬一笑,臉色微紅,道:

“別人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可這個許屠夫是真的會殺人!”

“無妨,等大晉換了日月,許之朗又何足掛齒?或許早已化為血泥塵埃!”

顧先生講完洗腦話語,揮手屏退汪承宗,走向石床盤膝打坐,一縷縷玄妙劍意從他身上溢出。

他的劍道修為,神秘異常,讓人捉摸不透!

……

許牧拿了銀票,從家中出來,找上白不易一起去勾欄聽曲!

“白兄,你是如何做到白嫖而麵不改色的?”

白不易義正辭嚴,嗬斥道:

“什麼白嫖?那都是些聊得來的小姐姐!我出點酒錢,請她們在勾欄吃點工作餐,總不為過吧?”

許牧踏上二樓台階,望著身穿白紗溝壑分明的阮飛鴻,笑眯眯道:

“工作餐……白兄,你還真夠無恥!”

琴音叮咚,動人心弦。

二樓打茶圍的地方,鬧中取靜。

與樓下的春意笑鬧情景相比,完全是兩方世界!

閑坐笑談的人們,看到許牧和白不易到來,不大情願地讓出兩個座位。

阮飛鴻向許牧粲然一笑,顧盼神飛,隔空點頭示意。

白不易情知佳人已芳心有主,索性大大咧咧坐下,安靜聽曲。

“李博士,你別叨叨了,你那些酸詩,還能比得過許牧?我聽著牙都要倒了!”

年輕文士瀟灑地甩了一下頭,舉杯不以為意,出言反諷。

“白司馬,你官場失意,即便有勁沒處使,也別太累著怡紅樓的小娘子。去幫我辦州學吧!”

許牧端起酒杯,走到年輕文士跟前。

“李博士,你想回家溫書了!”

年輕文士晃動著站起身體,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我不想。”

許牧嗬嗬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你想!”

朝廷任命誰來西涼教州學,他許家管不到。

但是,若想不讓誰教,還是有辦法的!

幾息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