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肯向我的母親懺悔，我就放了他們。”
“真的？”
西格德點頭：“當然，我不在乎他們，從始至終我想找的，隻有你。”
“好。”菲朗西琳毫不猶豫地答應。
“懺悔一遍，放一個人。姐姐，我在旁邊看著，你要誠心懺悔你的罪行，祈禱我的母親進入天堂。”
菲朗西琳雙手緊握交叉，閉上眼，重重吐出一口氣。
“王後，我向您乞求原諒。因為我的惡毒，因為我對西格德的欺騙，讓西格德失去了他摯愛的母親。我認清了自己的罪行，求您像上帝寬恕十字架上的海盜一樣寬恕我。”
“主啊，我向您祈禱王後的靈魂進入天堂，她的美貌猶如玫瑰一樣嬌豔，她的聖潔如同皇冠上最璀璨的寶石一樣稀有，相信您的仁慈。”
菲朗西琳一遍又一遍念著，不知疲倦，雖然語調不帶感情，西格德卻聽得格外滿意，過了許久，他叫停了。
“夠了，姐姐。”
“我帶你去看那些被抓過來的巫師。”
菲朗西琳跟在西格德身後，他們來到了城堡的露台上，下方是之前審判巫師的廣場，巫師和女巫們被士兵推搡著押送出來。
“姐姐，我放了他們你還願意留下來贖罪嗎？”
“我會的。”
“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你。”
“西格德，我從來都不願意欺瞞你，十三年前也是，不管你信不信。”
“好了！我不想聽。”每次提起十三年前西格德就格外低落暴躁，連溫和的假麵都維持不了。
他看著菲朗西琳，恍惚間與十三年前重合。她還是那麼美麗，聲音那樣悅耳，可她為什麼要做出那樣殘忍的事，又為什麼演出這樣一副不得已的模樣。
姐姐，不要再提起那段往事了，那隻會讓我更加憎恨你的虛偽，也憎恨我的輕信。
他回神，轉身吩咐侍從：“去吧。”
菲朗西琳滿懷期待地看著侍從下樓，看著士兵們給女巫和巫師鬆開束縛，又看著他們準備離開。
菲朗西琳鬆口氣，難得對西格德露出一個笑：“謝謝你西格德。”
西格德皮笑肉不笑：“姐姐且繼續看吧。”
當巫師和女巫們即將離開廣場的時候，他們被突然出現的巫師手持匕首刺入心髒，紛紛倒地。
一切發生得太快，菲朗西琳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類自相殘殺。
巫師的屍體被重新綁在十字架上，下麵堆滿了木柴。
“不要！西格德你做什麼？”
“姐姐看不出來嗎？我殺了他們啊。”西格德慵懶地支在欄杆上，欣賞著菲朗西琳痛苦的模樣。
“為什麼為什麼！你答應我要放了他們的！”菲朗西琳抓著他的衣領質問。
“姐姐，我也想試試騙人的感覺，我也想讓你知道被人欺騙的滋味。”
“不知道現在的你，能不能與當初的我感同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