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這小子應該才十四五歲,慕梓蓿不記得了,也沒想其他的,現在保命要緊。
“哦,不記得了。”慕梓蓿笑道。
一路劫持太子殿下來到了宮外,才趁著無追兵時悄然離去。
夏傑站在原地許久未曾離開,“他”救過自己,“他”不記得他了?他是該笑還是該哭呢?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美國的小畫家……”一身粗衣,麵色暗黃,頭發有幾根白色發絲的男子用低沉的聲音邊駕馬車邊唱歌。
馬車是老舊的貴族樣式,一看有點隱形富翁的感覺。
“啊……主子,你就別再用魔音摧殘我們的耳朵了!”雪染受不了了,掀開車簾一臉的氣憤。
雪染待了一張年輕稚嫩的麵龐,才十五歲的樣子,吃了變聲丸,聲音清靈動聽。
“小雪,叫什麼主子啊?你現在應該叫爹爹,你娘親呢?”慕梓蓿一邊駕車一邊轉頭用手指指了指依靠在墊子上的千媚琳,因為夏蓮的血,蠱蟲得到了安慰,也聽話多了,她大部分時間可以自理。
慕梓蓿在夜樓的時候找了個時間澄清了“他”和雪染的身份,沒想到千媚琳很高興,並沒有怪“他”隱瞞,但同時也為“他”的身份感到擔憂。
千媚琳一張中年婦人的模樣,臉色蒼白,聽著慕梓蓿和雪染的對話一臉的笑意。
知藝駕著馬車跟於其後,車內還有兩個躺屍,車墊上有一把骨頭做的骨鏈靜靜躺在那裏。
伊沫漸漸醒來:“唔,”伊沫撐起身子看是知藝,問道。
伊沫看了看旁邊仍舊昏迷的冷墨,抬腳踢了踢冷墨,看他還沒醒,應該是傷太重了。
“馬車上。”知藝簡潔回答。
“哦。”伊沫應到,收回腳,盤坐在墊子上。
“主子呢?”伊沫問,她要向主子請罪。
“前麵馬車上。”知藝用目光示意,隻見他們前麵還有一輛馬車行駛著,貌似挺歡快。
三國邊界
趕了五日的快車,總算到了盈龍國的邊疆小城,慕梓蓿等人駕著馬車進了城,找了一家客棧歇歇腳。
房內
“流仙,你趕了一天的馬車,喝口水吧。”千媚琳遞了一杯水給慕梓蓿。
“不要叫流仙了,小心隔牆有耳,叫我阿仙吧。”慕梓蓿笑著喝水,千媚琳點頭答應。
“流仙,額,不,阿仙。”千媚琳輕輕喚道。
慕梓蓿應了聲:“嗯,怎麼了?”
“謝謝你。”千媚琳傻笑。
“嗯?”慕梓蓿看向千媚琳。
千媚琳喝了口水,又道:“謝謝你答應我這荒謬的提議和我假扮夫妻。”
慕梓蓿淺笑,希望當你知道真相時不要太難過。
“你不嫌棄我就好了。”慕梓蓿自嘲道。
千媚琳搖頭,道:“怎麼會呢?”
慕梓蓿走到床邊鋪好被子道:“你先睡會兒吧,這幾天一直在馬車上,難為你了。”
千媚琳點頭,走到床邊更衣躺下,慕梓蓿為她蓋好被子,轉身欲走。
“你去哪?”千媚琳問。
慕梓蓿轉頭笑道:“你先睡會兒吧,我去隔間小床睡會兒。”
千媚琳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拉回慕梓蓿。
慕梓蓿重心不穩,壓了下去,兩手撐在千媚琳左右耳邊。
“怎麼了?”慕梓蓿問。
“別走,我怕一覺醒來你不見了。”千媚琳委屈地撇嘴。
“嗯,好吧,我不走。”慕梓蓿一把攬住千媚琳,順勢側躺在床上。
同一間客棧,不同房間裏。
“主子呢?我要找主子!”剛醒來的冷墨便要耍脾氣。
雪染沒好氣地將一碗放了夏蓮血地藥水遞在他麵前。
“喝了,我帶你去找主子。”雪染誘惑道。
冷墨垂眼一看,捏著鼻子一飲而盡,將空碗遞給了雪染,雪染接過轉身欲走。
“主子呢?”冷墨忙問道。
“爹爹和娘親在休息呢……”雪染摘下人皮麵具,聲音還是女童的。
冷墨一聽,不解。
等回過神來時,雪染已經不在房裏了,隻有知藝在椅子上歇著,冷墨無助地躺下閉上了眼睛。
次日
慕梓蓿扶著千媚琳便下樓來了,雪染蹦蹦跳跳地拉著伊沫下樓來,冷墨則由知藝扶著下了樓。
慕梓蓿,千媚琳,雪染扮的是一家人,坐在一桌子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