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著走啊,”涼幸拉著桑久璘往前走了幾步,“不看看西聞書院最出名的竹林論政?”
竹林論政,桑久璘從蘇山南那聽過這個詞,好奇心一起。“聽聽無妨。”遂與涼幸走近一些。
桑久璘拉著涼幸走到人較少的地方,聽亭中人說話。
“……大城尚好,小城吏治陳腐不說,還常有武林豪強作亂。”
“濱江一帶,水匪成患,周邊府縣剿匪幾十次,卻總是死灰複燃。”
“還有曲水一線,盜匪成群,周邊幾城常遭劫掠。”
涼幸一邊聽著亭中的話語,一邊問身邊的學子:“哎,亭子裏論的是什麼?”
被問到的學子聽這種稱呼,本有所不滿,但一看問的人是順王,便立刻回答道:“幾位師兄論的是今科試題。”
“今科試題是什麼?”涼幸繼續問。
“抑匪治吏之道也。”
亭子裏的話題,已經漸漸偏離重心。
“要我說,天下之亂,盜匪從生,其根源在武。”之前說有武林豪強作亂的仇武人士再度開口。
“馮兄,這話可不能亂說!”之前沒開口,看著年齡小一些的書生勸阻道。
“江兄,這可不是我亂說,”馮責反駁道,“丁未年,柳城縣被刺於縣衙,甲辰年,釤城縣同樣被刺於縣衙,還有那些山匪水匪,哪個不是武藝在身?”
江荼又勸一句:“馮兄,你這話有所偏頗。”
“你倒說說,我哪裏說得不對?”馮責逼問道,“若沒有武功,可還有那麼多強人?”
江荼居然無言。
桑久璘的立場天生在武林這邊,見無人反駁那位馮兄的話,桑久璘站不住了,高聲道:“有沒有武功和有沒有強人並沒有直接關係吧?你這人白讀了這麼多年書!”
這亭子附近還是挺安靜的,桑久璘此言一出,所有人立刻將目光聚集在桑久璘身上,一看桑久璘身上的白袍,便知桑久璘不是西聞書院的人,馮責立刻出言訓斥:“閣下何人?擾亂我等論政。”
“我就是你敵視的武林人士啊。”桑久璘晃晃疊雪。
“你有何資格在此說話?”馮責又質問道。
“哦哦,”桑久璘作恍然大悟狀,“你們的論政就是不許別人說話啊!”
聽了這話,主持論政的天墨公子蕭墨不得不站出來說話:“閣下若想參與論政,請先自報姓名。”
“好吧。”桑久璘拱手抱拳:“在下尚林,武林人士,不知可否參加此次論政?”
“請入亭。”蕭墨伸手邀請道。
桑久璘邁步走向亭子,剛走兩步,忽聽到後方的涼幸說了句:“林兄,加油!”
桑久璘回頭,衝涼幸自信一笑。
桑久璘走上涼亭,邊打量亭中七人,邊說道:“說起來,我也不認識你們。”
“我乃……”蕭墨剛起了個頭,便被桑久璘打斷:“算了,不重要,還是直接進入主題吧。”
蕭墨不由皺眉,其餘幾人,連帶亭外的人也露出不滿的神色,倒是涼幸為桑久璘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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