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久璘與涼幸隻算是泛泛之交,又不打算多扯什麼關係,失禮點正好。
看完請帖,分析完情況,又過了大半個時辰,蘇山南才上門。
“南山,考得怎麼樣?”見了蘇山南,桑久璘先關心了一句。
在他回來的時候,放榜早結束了,外麵談論最多的是頭名,偶爾談及二三,反正桑久璘是沒聽到蘇山南的名字。
“考上了。”蘇山南並不怎麼興奮,稍顯平淡地說完,坐下,給自己倒杯茶。
“名次不好?”桑久璘問。
“嗯,”蘇山南點頭,“這也正常,以我水平,考上就是萬幸。”
“既然知道,你臉色還這麼差?”桑久璘看著蘇山南覺得奇怪,以蘇山南為人,想明白了,可不會這麼糾結。
“昨晚同年相聚,還要談了談後日殿試,休息晚了。”蘇山南喝茶。
“我不是讓你忙完再來嗎?”桑久璘隻是隨口一說,“你這臉色不太好,該不會喝酒了吧?”
蘇山南身子微僵,沒敢否認,立刻狡辯道:“之前有座師敬酒,我沒好意思拒絕,然後,然後就成這樣了。”
“嘖,我沒你座師麵子大是吧?然後連你同年都比不過了是吧?”桑久璘懟了蘇山南一句。
“當然不是,”蘇山南開始狡辯,“你也不想想咱們是什麼交情,咱們從小一起長大,誰能比得過你?”
“我不和你喝,是你知道我不善飲酒,從不逼我。”蘇山南接著保證,“以後,不,哪怕現在都行,隻要你找我喝酒,我絕不推拖!”
桑久璘看著蘇山南,挑眉問道:“喝花酒呢?”
“這個……”蘇山南為難。
“若你那些同年請你去呢?”桑久璘進一步逼問。
“……”蘇山南歎氣,“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是想與同年打好關係,可是你這還沒邁入官場呢,就把自己改了。”桑久璘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這隻是逢場作戲……”蘇山南辯白一句。
“不過是借口而已。”桑久璘直接挑明。
“久弟,你有桑家作後盾,自小什麼都不用擔心,我不同……”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桑久璘直視蘇山南,“我隻問你,你想做一個什麼樣的人?”
“……”蘇山南凝視桑久璘,沉默。
“喝不喝酒隻是一件小事,但你在我,在我們麵前堅持了四五年,”桑久璘繼續道,“一考上舉人,你就變了嗎?等當了官呢?”
“久弟……”蘇山南拱手抱拳,“多謝你當頭棒喝。”
“我隻是不想見到一個虛偽的南山,那就少了一個朋友。”桑久璘順利完成小題大做,借題發揮。
“那需要我請你喝酒賠罪嗎?”蘇山南放鬆一些,淡笑著道。
“酒就不必了,”桑久璘指指茶壺,“你還不如給我泡茶賠罪。”
“好,我現在就去泡。”蘇山南立刻起身,取壺燒水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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