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堂哥啊,”桑久璘又拍了拍桑久珩,“大堂哥肯定早接觸涼京的生意了,你本來就是老二,再不展現你的才能,將來肯定把你隨便打發到一個村鎮,雖衣食無憂,但那日子,嘖,你自己想想……”
“你想讓我和大哥爭?”
“爭什麼爭?”桑久璘狠狠拍了桑久珩一把,“天下那麼多城鎮,你非死盯著涼京幹嘛?”
“可我從小就在涼京……”
“三堂哥,你說的好似大堂哥不是在涼京長起來的一樣。”桑久璘又拍桑久珩一下,“你要是和大堂哥要是鬧起來,涼京可就是我的了。”
這也是桑家規矩,隻要嫡支子嗣能力足夠,便可隨意挑選經營城鎮,試管一年,考核通過,便可以統管那一城生意,至於原本的支脈,就隻能另遷一城。
基本上每一代都會有一些城鎮變動,能力下降的也會改換城鎮,其中以涼京,憫川改換的最勤。
“久璘,你認真的?”桑久珩愕然。
桑久璘白桑久珩一眼,“我怕有人說我挑撥你和大堂哥感情,你們不鬧起來,我才懶得管呢!”
“是我誤會了不是。”桑久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咱們家規裏不是說,成了親才能分管家業嗎?”
“我隻是叫你找份工,想管家業你還早著呢!”桑久璘說了半天,口渴了,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對了,你生辰是哪天?我記得好像就這幾天。”
“你不記得?”桑久珩有點傷心了。
“你生辰我在荊瓊,又沒和你過過,怎麼記得?”
桑久珩無法反駁,隻好報出生辰:“五月十八。”
“唔,還有兩天,”桑久璘想了一下生辰禮,又懶得再想:“到時候我送你點銀子花。”
“送銀子?”桑久珩難以置信,不說世家,平民百姓也沒這麼送禮的!
“你不是正缺銀子嗎?”桑久璘也不耐煩,“愛要不要!”
“要,我要!”桑久珩改口,“不過禮單上可別寫銀子啊!”
“還禮單?”桑久璘白了事兒多的桑久珩一眼,“我尚林什麼時候認識桑二公子了?有空自己來拿!”
“你這也太敷衍了吧……”桑久珩嘀咕。
“嫌敷衍?”桑久璘看桑久珩,“行!你生辰,‘我’在荊瓊給你‘挑’的賀禮肯定不敷衍,我還懶得送了呢!”
“別別別!”桑久珩忙拉住桑久璘胳膊,“璘弟你向來急人之所急,是我誤會了你的良苦用心,你就饒我一次,從今往後,在涼京,你遇到任何麻煩盡可以來找我,我在涼京多少有幾分麵子,任何事我都保證盡心盡力,幫你擺平!”
“你這意思是說,”桑久璘似笑非笑,“我不送銀子,你就不盡心盡力了?”
“不不不,我哪敢啊!”桑久珩隻好認錯,“是我不會說話!璘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有任何吩咐,堂哥一定辦到!”
“得了吧,我可沒什麼事要你辦!”桑久璘不再挖苦桑久珩,直接提出要求,“隻要我沒找你,你就當不認識我就好!”
“你放心,堂哥一定辦到。”
桑久璘翻了個白眼,並將桑久珩趕了出去。
第二天,桑久璘換了易容,離了客棧,卸了麵具,找了二叔,取了千兩銀票,留六張給桑久珩,生辰嘛,順一點。
拿老子的銀票給兒子,不很天經地義嗎?
早上處理好銀子的事,中午桑久璘又改回易容,騎烏騅去城郊跑跑。
天色將暗,才返回涼京城。
桑久璘正考慮,是在外麵吃點,還是回客棧再吃晚飯,突然有人擋在了走神的桑久璘麵前,桑久璘及時停了步,卻是一愣,怎麼會是他?
桑久璘準備牽馬繞行。
“林久桑。”
桑久璘隻當沒聽見——“唰”,一把刀擋在桑久璘身前。
“這位兄台,你認錯人了吧?”桑久璘回身看肖明刹,盡量讓自己顯得真誠一點。
“疊雪劍,烏騅馬,顧淺流的匕首。”肖明刹直接點明。
“……”桑久璘無奈,肖明刹老噎他,可他偏偏拿肖明刹沒辦法,“你想怎麼樣?”
“喝酒。”
“我不喝酒。”
“那喝茶。”
“……”桑久璘隻能點頭,“叫我尚林我就去。”
肖明刹從諫如流:“尚林。”
“……”桑久璘又改口,“我要先回去喂馬。”
“可以。”
“那我先走了。”桑久璘試圖溜走,肖明刹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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