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點到即止,顧淺流隻將這些思索記在心裏,轉而回答了桑久璘的問題:“第一。”
顧淺流的語氣很平淡,桑久璘卻很詫異:“你有信心打敗白桓煜?”
“我是有這個信心。”顧淺流有些不自在,“但白師兄不會再參加綏靖此武了。”
不參加?這可少見!
白桓煜是真怕打不過某人丟了名聲?應該不至於吧?聽顧淺流語氣,似乎認識白桓煜,那麼,是特地不去給顧淺流騰位子?這也不好直接追問。
桑久璘能看出顧淺流武功比自己高,但高多少,就不是他能看出來的了,更何況他也沒見過白桓煜,無從比較。
“你認識白桓煜?”桑久璘順著顧淺流的話往下問。
“白師兄曾到訪塵緣劍宮。”顧淺流說。
這事,好像有過傳言。不過也正常,三宮之間交流切磋也是常事。
“你們動過手?”桑久璘好奇問。
顧淺流不好答,那日私下切磋,他小勝半招,可他們約定過不說出來。白桓煜退出綏靖比武,並不是一定打不過顧淺流,隻是以防意外,在擂台上,代表各自勢力,可就不是能點到即止的了。
“切磋過一次。”顧淺流謹慎答道,然後試圖轉移話題:“大賽完了,你還留杭陽做什麼?”
桑久璘看出來了,也沒再問,難不成問出顧淺流輸了,指責他說大話嗎?
桑久璘順著顧淺流的問題答:“看那綾波湖,可是杭陽一景。”桑久璘往窗外一指,那綾波湖在陽光下,波光粼粼,很是美麗,“可惜來得不巧,這幾日禁湖,我打算等大賽結束,包艘畫舫,遊上兩日。”其實溈水他也想一遊,但溈水激流遍布,大船被各個花樓包下,小船也調到了綾波湖上,他也隻能等大賽結束。
正巧小二上菜,聽到桑久璘的話,插了一言:“客官,想遊綾波湖,現在也是可以的。”
“怎麼說?”桑久璘掏出十幾個銅板,放到桌上。
“多謝客官。”小二將銅錢撥拉到手上,也沒數,直接道,“綾波湖禁湖,隻禁到酉時,酉時一過,湖邊上的小船,都可帶客遊湖,夕陽時分,可是綾波湖最美的時候,客官可千萬不要錯過。”
桑久璘點頭:“那今天就去看看好了。”
用完午飯,桑久璘又去買了花,包了船去看表演。
這一次,他問了問船夫,果然可以在酉時後遊湖,便訂了這艘小船,於傍晚遊湖。
綾波湖的景色不錯,乘著小舟,吹著微風,避開烈陽,還真是一種享受。
船夫在舟上備了小桌,桑久璘則帶著些小食,本該備酒的,但出門在外,還是喝水好了。
與顧淺流對飲閑聊,論論歌舞,倒很是暢快。
綾波湖夜景確實不錯,但可惜的是,湖麵上三十來艘畫舫占了太大地方,還喧嘩吵鬧,將美景破壞大半。
桑久璘決定,還是大賽結束,湖麵清靜了再來一遊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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