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念頭隻閃過一瞬,桑久璘又拍了顧淺流的肩,“不管怎麼說,有你這位塵緣劍宮高徒在,我的銀子肯定更安全了,快去吧,早去早回。”
“那林兄,我先去了。”
總算將顧淺流打發走,桑久璘鬆了口氣,顧淺流是什麼身份其實和他沒關係,頂多給他加上一個基礎信譽加三十的標簽。
但這標簽已經沒用了,桑久璘心裏對顧淺流已有評價——頂多是確定對方不會貪自己那一百兩銀子。
桑久璘讓顧淺流換銀子,不止是支開他,更是對他的一次試探。銀子能好好帶回來,桑久璘一般情況下就不用太警惕顧淺流了。
桑久璘支開顧淺流,倒不是為了別的,隻是和烏騅說說話,說今天要將烏騅留院子裏,讓它好好休息。
哄了哄稍有些鬧小脾氣的烏騅,桑久璘便回房整理東西,等顧淺流回來,銀子肯定是要搬回屋裏去的。
仔細算算,一百兩隻十斤,若再加五兩金子,才五斤五兩,體積也小,但桑久璘就是懶得搬,而東西早晚都要收拾,所以他選擇收拾東西。
等顧淺流拿著小木箱回來時,桑久璘差不多收拾好了東西,便直接叫顧淺流進來,將木箱打開,裏麵是一兩製的金銀條。
桑久璘粗略一看,取出一小半來,兩根小金條塞進去左袖的荷包,又取出二十根塞進錢袋……呃,塞不下,那麼,錢袋也塞五六根。
桑久璘將錢箱合上,塞被褥下麵,扭頭問顧淺:“你吃早飯沒?”
“呃……”顧淺流沒料到桑久璘會突然發問,愣了一下才答,“尚未。”
“那走,一起吃東西,然後我去綾波湖,你呢?”
“那我也去吧。”
兩人在路上閑聊。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進內院嗎?”桑久璘可不想讓顧淺流隨便闖入。
顧淺流十分老實地答:“你不想我看見你的真容。”
“沒錯。”果然秘密用秘密遮掩最好用了,找出一個秘密,自然會忽略秘密之下的秘密,“所以,沒有我允許,還請顧兄不要進內院。”
“林兄幫我良多,這點小事,淺流定會遵守。”
見顧淺流答應,桑久璘換了話題:“顧兄,你也是來看花魁大賽的嗎?”
“我一位師兄,讓我去參加綏靖比武前,來杭陽見識見識。”顧淺流洗道,“滿城都在談論花魁大賽,這杭陽的花,很罕有嗎?”
桑久璘愕然,都是男的,顧淺流沒必要裝,所以他真不知道這花魁的含義?“這花,倒不罕有,隻是,與你所知的花不同。”
“有什麼不同?”
“自古以花喻美人,而這花魁……”桑久璘開始科普花魁大賽。
顧淺流越聽越羞怒:“這個袁師兄……!”
說完了,說得桑久璘有些渴,就近找了麵攤,坐下要了碗麵,讓人先上碗湯。
顧淺流也跟著坐下,也要碗麵,努力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
桑久璘喝了口湯,才問:“還去看花嗎?”
顧淺流遲疑,低頭臉微紅:“就,去看看吧……你不是說歌舞都還不錯嗎?”
桑久璘揚唇一笑:“那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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