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涼幸,桑久璘,龍文衣及包括彭武的八名護衛騎著馬進了齊鎮另一側的山林,無崖山是不能去的,跑一趟馬一大半人都得陷進去。
此次出門桑久璘沒有帯弓,龍文衣也沒有,所用的是王府護衛所配的軍製硬弓,桑久璘用的很不順手,頗費勁才能拉半弓,試了一下根本射不準,早就放棄了,一早上根本毫無收獲。
原本桑久璘可以用臨時練的暗器手法用石子打些小物,但他沒必要出這個風頭,就拿著硬弓晃蕩。
“桑兄,你不是經常打獵嗎?怎麼什麼都沒打到?”涼幸有些幸災樂禍。
桑久璘拉了拉硬弓,又看了看涼幸打到的山雞野兔,無奈道:“我可沒那麼大的臂力,這三石的弓,就算拉得動幾下,也射不準了,不若將你那一石的弓換給我,再比比看?”
“本王沒了弓,又怎麼比?”涼幸狡辯了一句,駕馬疾走,一眾護衛也疾馳而去。
桑久璘看了看一旁同樣手持硬弓並無收獲的龍文衣:“文兄,還好有你陪我。”
“不必多說,快跟上小王爺吧。”龍文衣也駕馬跟上。
桑久璘本想單獨與龍文衣說幾句話,試探一下他是不是那個行蹤不明的溫襲,沒想到他走的直接,隻好跟上。
跟著涼幸晃了一天,也沒找到跟龍文衣說話的機會,反倒被涼幸糾纏著說話,盡是說些自己頑劣的事跡,雖然是以林久桑的名義說桑久璘的事。
第三天涼幸一行人倒沒再玩,早起趕路,傍晚時分,到了蕪恒。
投宿梳洗後,天已經黑了,說好第二天一起去拜訪江湖鴻儒後,便各自休息。
用過晚膳後,桑久璘照例去馬廄照顧烏騅,正在為烏騅梳毛時,卻發現龍文衣偷偷溜到馬廄後門,正想從這兒偷離客棧。
這幾天,桑久璘本就為那個假的江湖鴻儒和這個龍文衣費心,尤其知道消息是龍文衣帶來的,兩件事或許就是一件事,所以格外關注龍文衣。
此時看到龍文衣鬼鬼祟祟的,桑久璘再笨也明白其中有問題。
可現在回房拿劍時間不夠,檢討一下自己不隨身帶劍的壞習慣,又對比了一下自己打不打得過龍文衣。
結論是,有劍也未必打得過。
但桑久璘可不是一個人,便賭了一把,叫道:“溫襲。”
桑久璘這一聲雖輕,落在龍文衣耳中卻如聞驚雷,下一秒,一把劍直對桑久璘:“你是什麼人?”
“荊瓊林久桑。”桑久璘退後一點,“你絕不想讓我大叫一聲的。”
“你不是龐家的人?”龍文衣眼中透出殺意。
龐家?真是溫襲?可為什麼……“龐家滅了溫家滿門。”桑久璘語出驚人。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龍文衣神情激動,卻劍尖下沉,已無了殺意。
“三月十五夜,大批黑衣人襲殺溫家,除了胡亂逃跑僥幸幸存的支脈仆役,溫家嫡脈隻活下來一對姓龐的婦孺,你信嗎?”
“你還知道什麼?”龍文衣抬劍逼問。
“我隻會告訴溫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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