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久,謝了。”林九尚興奮抱起酒壇,毫不理會樂聲舞蹈,自顧自喝酒去了。
一曲終了,憐心走向桑久璘,拿起灌了二兩梅花酒的酒壺為桑久璘添酒,放下酒壺往桑久璘身邊一坐,整個人貼上去,端起矮桌上的酒杯,遞向桑久璘:“久公子,喝酒。”
桑久璘接過酒杯,將淺淺一口一飲而盡,冷冽寒香伴著些許炙感流入胃中,又就著憐心的手吃了顆酸甜的野草莓,才放下酒杯,點了點,示意憐心添酒。
憐心再度拿起酒壺,倒酒的同時,輕聲問道:“十五那日,久公子來嗎?”
“十五啊,”桑久璘想了想,“那日我要陪母親回老宅。”這是真話,不問沒事,問了就老宅。總不能直說:我不贖你,不來!
憐心早知這個結果,桑久璘要贖人,等不到出閣那日。
憐心放下酒壺,垂眸掩了眼中的失望,再抬頭時,已換上了標準的笑容:“憐心再為久公子舞一曲吧。”
“好啊。”桑久璘也笑著應答。
憐心起身,來到場中:“姐妹們,幫我奏一曲《淩波》可好?”
“姐姐放心,先去準備吧,”林九尚身邊的憐意起身應和,“我們會演奏好的。”
《淩波》是琴簫合奏,舞姿蹁躚,水袖流轉,桑久璘最愛看那舞成花的水袖,至於舞者的身姿容貌,倒不那麼關注,當然,水平差不多,桑久璘自然愛看漂亮的。
四女去準備,林九尚又移到桑久璘的矮桌:“小久,你這是要辜負美人啊。”
“久弟,我要是你,十五一定來。”安肅說道。
“你不是我,也可以來。”桑久璘自斟自飲,他很清楚這些女子想在他身上找到歸宿,可他給不了。
“你要是不要,我就要了。”李慶傑說了一句,轉向旁桌,“安子,別和我爭。”
“那你別和我搶憐意。”安肅回了一句。
“我不和你搶,你就能搶到?”
兩人吵鬧幾句,見到憐意並千蘿念香抱琴執樂而歸,立即收了聲。
憐心這一舞,舞的極其認真,傾盡深情,團團舞袖,頻頻回眸,看向桑久璘,期待他給予些許回應。
桑久璘認真地看著舞,盯著水袖,卻始終不看憐心臉龐、眼眸。
一舞畢,憐心伏拜於地,麵向桑久璘,最後一次開口:“久公子,憐心累了。”
桑久璘看憐心一眼,低頭吃水果:“累了便回去休息吧。”憐心想要的歸宿,桑久璘給不了。
憐心一愣,再次拜伏:“那,憐心告退。”
“好好休息。”桑久璘又看了憐心一眼,開始自斟自飲,任憐心起身離去。
憐心離去,憐意走過來行了一禮:“久公子,可要再叫位姐姐相伴?”
“不必了。”桑久璘放下酒壺酒杯,起身,“老九,傑兄,阿肅,你們玩著,我先回了。”
“行吧,”林九尚接話,“改日再請你好好玩。”
“別改日,明天和祥樓,你請。”
“行,有酒我哪會不去!”
“明日我們也去。”
“自己付飯錢。”
“九哥你怎麼變這麼小氣了?”
不再看他們吵鬧,桑久璘出了蝶居,坐馬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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