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回城的時候,白宛卿的馬受了驚,索性人沒受傷,但是白宛卿卻不知為何不記得顧啟鉞了。
她記得其他所有人,唯獨不記得顧啟鉞。
古神農說她可能是傷到腦子了,也許幾日後就能恢複;也有可能幾個月、甚至永遠都這樣了。
見顧啟鉞沒有動,白宛卿便抻著脖子喊,“來人啊!來人啊!”
她剛一喊出聲,白家兄弟就出現了。
顧啟鉞還不死心,他趴著門問道,“宛卿,我是你的夫婿啊!”
“王爺,您還是先回去吧!”白明熾和白明炯一人一邊架住了顧啟鉞,“您先回去,古前輩不是說了嗎?小四這病,記不得,得慢慢來才好。”
顧啟鉞每日都親手做一些白宛卿喜歡的吃食送過來,但是隻敢在夜晚,躲在屋頂之上偷偷看睡熟的幾人。
……
“今日怎麼沒有烤魚和花生酥?”
每天不到午時顧啟鉞就會將吃食送過來,如今太陽已經下山了,還不見東西送過來。
“福晉,據說送東西的人舊疾複發,臥床不起了。”
“舊疾複發?”
“鐵砂說,那個人之前所中的毒並沒有徹底清除,如今不知怎麼又複發了,且這次的情況和之前都不一樣,直接就暈倒,臥床不起了。”
繡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白宛卿,“就連…就連師傅他老人家都束手無策!”
“那便罷了,秀兒,你去吩咐廚房,坐著吃食送過來。”
秀兒得了命令,剛走出門就被白宛卿叫住了,“等等,廚房我實在是吃膩了,今日就帶著兩個孩子出去吃吧!繡夏,你陪我去!”
“是,福晉!”
馬車行到半路,白宛卿又道,“繡夏,你也有月餘沒見到師傅了吧!不如將他請到咱們府上坐坐。”
“福晉,師傅他性格古怪,應該不會來的。”
“你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
“去鉞王府!”繡夏吩咐道。
馬車剛在鉞王府門前停下,白宛卿急急忙忙的下了車,“繡夏,你先帶著他們兩個去見你師傅,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一會兒再去找你們。”
白宛卿一路小跑,來到了顧啟鉞的屋內。
床上,顧啟鉞麵色鐵青,昏迷不醒。
白宛卿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顧啟鉞,你這個混蛋,憑什麼隻能你不記得我,我不記得你,你就這幅樣子。你是在故意嚇唬我嗎?你快給我起來。顧啟鉞,你醒過來啊!”
白宛卿拍打著顧啟鉞,突然發覺身下的人有了動靜,“我錯了,咱們以後都不騙對方了好嗎?”
“混蛋,你又騙我!”白宛卿又氣又喜,用力捶打著顧啟鉞。
“不騙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騙你,再也不會離開你了。”顧啟鉞轉身將白宛卿壓在身下,千言萬語都化成了一個長長的吻。
從門縫裏看到這一幕的繡夏將顧煥晟帶走了,小煥晟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不用再吃烤魚了,這一個月一直吃,一直吃,我都該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