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沒問解雨臣要帶他去哪,而是安靜的跟在後麵。
走著走著,周邊的聲音,從人聲嘈雜到隻聽見昆蟲的鳴叫聲。
直到前方的解雨臣拂開樹木枝幹的樹葉走出去,黑瞎子也明白這是到了花兒爺想要帶他來的目的地了。
仗著自己高,黑瞎子完全沒有想要動手拂開樹葉的意思,直接橫衝直撞的走了出去。
下意識想要再往前走幾步時,黑瞎子突然收回了腳,因為他看到了前麵是一處80度的下坡,還是沒有任何瑕疵的坡道。
“花兒爺,您這是?”看了看坡道下方的萬家燈火,黑瞎子並沒有什麼感慨的。
這種場景他都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了,看來看去還不是那樣,也沒有什麼想要抒發的東西。
與之相反的是,解雨臣很喜歡看這種萬家燈火的場景。
不過他見黑瞎子並沒有什麼感覺後,心底的愉悅也是消減了很多。
還伴隨著一些失落,解雨臣覺得自己好像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了解黑瞎子。
“請你來看萬家燈火啊。”雖然黑瞎子沒覺得有什麼,但解雨臣還是實話實說了,他帶黑瞎子來這,也確實是看這個。
以及問一些事情。
黑瞎子不知道他該不該做出一些舉措,比如學學文藝青年抒發一下,額,感想?
但他又不想騙花兒爺,隻能閉上嘴巴什麼都沒說。
“坐吧。”解雨臣沒在乎黑瞎子的沉默,而是原地盤腿坐在那一小片草叢中看著底下的風景。
黑瞎子一條腿屈著,另一條腿伸長搭在下坡道上坐在解雨臣身邊。
知道花兒爺不止是帶他來看眼前這玩意那麼簡單,黑瞎子單手撐著下巴說道:“花兒爺,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仗著解雨臣那手電此時垂直豎在地上,手電光朝天上照,周邊就變得有些黑暗,黑瞎子撐著下巴的手移到太陽穴的位置用力揉了揉。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一出張家古樓後,頭總是時不時隱隱的發痛,不過這還在黑瞎子能夠忍耐的範圍內。
到目前為止,誰都沒發現黑瞎子的異樣。
包括張啟靈。
隻能說黑瞎子習慣性掩藏真實的自己太過於習慣了,導致誰都沒發現。
“見過解連環了?”望著底下的萬家燈火,解雨臣開口就是一句掉馬的話。
黑瞎子:“……”他能說自己沒有見過嗎?
這顯然是知道了他去見誰了,不過他記得自己去吳二柏帳篷的一路上行蹤隱秘啊,也沒有發現任何人盯梢或是跟著自己啊。
花兒爺這是怎麼知道的?
黑瞎子沒說話,但是花兒爺像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似的,下一句就是:“你在想我是怎麼知道的?”
解雨臣輕聲笑了下,笑容裏帶著滿滿算計成功的開心,“人總得未雨綢繆,更何況那人還是一消失就沒人能夠找到的地步。”
見多識廣的黑瞎子想了想,猜出了一點方向,“花兒爺你是在,解連環身上下藥了?”
據黑瞎子所知,這文化傳承了上下五千年,有些奇異的東西雖然很少為人所知,但並不代表有些人不清楚。
他自己就知道有一種藥能夠在目標人物身上留下無色無味的痕跡,這種痕跡別人發現不了,隻有下藥的人自己才能夠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