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先看見到賬信息。”吳峫不讓步的說道。
他家這三叔就是個老狐狸,像是錢這種東西不先拿到手,後麵他就會用各種理由賴賬。
吳峫早就因為一直被坑長了七八十個心眼,就看他和自家三叔誰能鬥過誰了。
“……”打的算盤被算到了,吳三醒隻好拿起一邊的手機給潘子發了個讓他轉五十萬給吳峫的短信。
等了一分鍾後,吳峫聽見口袋裏手機傳來的聲音,拿出來看了眼,很爽快的鬆開了按著快遞盒子的手,“三叔,成交!”
這回吳三醒動作迅速的拿過快遞盒子抱在懷裏,看著天花板說道:“現在不止是頭疼,我渾身哪兒都疼,我肉疼……”
“特別是攤上你這麼個好大侄子,簡直就是我三生有幸倒了八輩子的黴。”
吳峫將東西要到手了,趕緊將吃剩下的北京烤鴨全部塞進塑料袋裏,站了起來,“三叔,二叔那裏說是找我有事,我先離開過兩天來看你。”
說完,吳峫鎮定的拎著塑料袋走出病房,看了一場大孝子熱鬧的胖子也是笑得很燦爛的和吳三醒告別,“三爺,我也先行離開了。”
“走吧都走吧,你們在這裏我肉更疼。”吳三醒還沉浸在失去了那麼多物件和五十萬中肉痛,沒有察覺出吳峫和胖子的不對勁。
一走出醫院,吳峫就忍不住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笑了出來,後麵跟出來的胖子就說了,“天真,你現在憋壞憋壞的了啊。”
“誰讓三叔他老是坑我,先回杭州把那些物件都拿走,然後請你去樓外樓吃大餐。”
拿到這麼一大筆東西吳峫心情很好的搭著胖子肩膀離開,坐出租車前往機場。
這邊在西藏墨脫百米懸崖峭壁之下的花海裏,躺在花海中央的黑瞎子也到時間漸漸醒了過來。
臉上也沒有了那種慘白慘白的模樣了。
黑瞎子撐著地麵坐了起來,看向花海外麵靠在岩壁邊上的張日山,露出了那抹熟悉的痞笑,“感謝副官的幫助。”
在雲頂天宮,黑瞎子將那滴精血給解雨臣喝了後,他用衛星電話給張日山打了個電話,並沒有說話,隻是用手慢慢在電話上敲打他們之間的暗號。
這暗號還是以前黑瞎子在張大佛爺那裏待了一段時間,跟張日山他們學的張家暗號。
不然張日山也不可能會那麼及時就趕到長白山接黑瞎子到西藏墨脫來治療。
坐在岩壁那頭的張日山,遙望著花海中的黑瞎子,心底感歎著,物是人非啊,到現在好像也就隻有黑瞎子會叫他副官這個消失在時間長河裏的稱呼了。
拋開後來黑瞎子幫助吳老狗和解九爺破壞了佛爺的一項計劃不談,張副官和黑瞎子之間的關係還是挺好的。
不然張日山也不會匆匆忙忙的,連物資也不準備充足就趕往長白山了。
黑瞎子沒有急著離開那片花海,而是坐著用手輕輕摸著身邊開得美麗燦爛的金色花兒,又救了他一次啊。
外邊等著的張日山也同樣是不急著起來,就坐在原地等待著。
這片花海對他們來說確實是救命稻草,也是他們心底最心軟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