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瞎子,你給我等著!
阿寧被氣得咬牙切齒的退開了一步,把身後鋪在地上的毯子露出來。
難怪黑瞎子會直接要求她來劃開,而不是讓一旁已經拔出匕首的解雨臣來幹這活!
站在一旁的解雨臣麵色從容淡定的收起了拔出的匕首,要是不看他那及時退開的腳步,還要以為他並沒有潔癖症發作呢。
解雨臣看向黑瞎子的目光裏帶著笑意。
沒再坑阿寧的黑瞎子,拽著那條腹部被劃開的蚰蜒幼崽走在鋪在地上的毯子前,將液體全部倒在了毯子上。
不一會兒,那兩張毯子表麵都被浸濕了,不過另一麵是皮革層,倒是把液體全部抵擋在了外麵一層的毛毯麵上。
這是黑瞎子特地選的,知道要經曆這一遭,為了不讓花兒爺忍受這種身上全是蚰蜒液體的惡臭味。
他也是煞費苦心找了好幾處市場才找到的這麼兩張合適的毯子。
黑瞎子將手上被放幹血液而死亡了的蚰蜒幼崽扔到一邊,然後轉身看向底下那些漸漸恢複平靜又即將陷入沉睡的巨型蚰蜒群。
“現在正好,可以走了。”黑瞎子拎起地上的一張毯子,輕輕蓋在解雨臣的背上。
將兩端由內向外折疊了一個小角放在解雨臣的雙手裏,“花兒爺抓緊了。”
“嗯,好。”皮革那麵蓋在身上,解雨臣並沒有聞到惡臭味,而是皮革上的淡淡薄荷清香。
聞到這股薄荷清香味,解雨臣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為他忙活的黑瞎子。
黑瞎子半蹲在解雨臣身前,將人背在了自己的背上,雙手還緊緊扶著解雨臣那兩條纖細長腿的膝蓋位置。
“阿寧大美人,記得用最快速度跟上。”黑瞎子在踏上大平台的另一邊朝下的石階前,依舊是側頭提醒了一下阿寧。
阿寧倒是對自己夠狠的,頂著毯子麵上的惡臭味,用繩子將毯子分別固定綁在自己的腰上和倆胳膊以及頭上。
那液體順著她的臉龐一直在流淌,阿寧也絲毫沒有在意,隻是聞著那味道輕輕皺著眉宇朝黑瞎子點點頭。
黑瞎子見阿寧準備好後,背著背上的解雨臣從石階上跑下去,身後是盡全力跟著黑瞎子的阿寧。
在黑瞎子背上的解雨臣,將手中扯著的毯子往上拽了拽,上方的毯子蓋過了他和黑瞎子的頭頂位置。
一下到地麵上那裏,迎麵而來的就是一具翻滾過來的巨型蚰蜒的身體,黑瞎子在石階上借力蹬起躍向左前方的空地上。
阿寧體重較輕,勉強借力跳到了那沉睡的蚰蜒身體上,然後下一秒就立即跳下了蚰蜒的身體。
腳踩地麵後,阿寧還不放心的往後麵看了下,發現那隻蚰蜒並沒有被她弄醒後才鬆口氣。
黑瞎子隻是在左前方的空地上等了幾秒,見阿寧下來後便又開始了疾步狂奔。
一路上左閃右閃的避過那些沉睡中蚰蜒微微翻滾的軀體。
因為手電光線在這無法照亮太遠,依靠黑瞎子在黑暗中能夠視物的能力,還有那時不時亮起的紅光,阿寧才得以不掉隊的牢牢跟著。
隻是,黑瞎子在最後剩下十幾米的時候,突然在其中一個空地上停了下來,側耳聽著他依稀聽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