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洛天羽開門的是一位中年男性。
男人的衣裝很板正考究,就是臉色有種說不出來的憔悴與疲倦。
“我叫洛天羽,磨旦醫學院,中醫係二年級的輔導員。”洛天羽簡略地自我介紹了一下,並把教師工作證遞給了男人。
男人擺了擺手,沒有接過工作證。
剛才通過監控,他已經看得很清楚了。
接著他從臉上擠出了一抹無力的笑容:“洛老師,你好,請進吧,我是沈予惜的父親,沈鬆。”
“沈先生你好。”
洛天羽也笑了笑,走進了別墅之內。
不過,還沒走到客廳,兩人便聽到了一道夾著哭泣的聲音:“陳醫生,怎麼樣啊?我女兒的病怎麼樣了啊?”
沈鬆麵色微變,衝進了客廳裏。
洛天羽也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隻見一個中年貴婦,正坐在沙發上,眼眶通紅地握著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女醫生的手。
女醫生上了些年歲,滿臉的皺紋。
洛天羽輕嗅了一下,聞到了一股很濃重的草藥味,看起來這位還是一個老中醫。
“……”
麵對著貴婦的問題,老中醫欲言又止。
最後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沈夫人,說實話,我無能為力了。”
“而且,剛才我把了一下她的脈,脈象比上次更加薄弱,也更加紊亂了,怕,怕是要……”
老中醫重重地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行醫多年的她,見過的病症數不勝數。
但,對於這家女兒的病,她完全沒有任何的頭緒,根本就找不到病因所在。
沈鬆和沈夫人的臉唰地就白了。
一股壓抑的氣氛,也在大廳內蔓延開來。
“對不起。”
老中醫留下愧疚的一句話後,便直接離開了別墅。
當關門聲響起的那一刻,沈夫人似是終於繃不住了,趴在沙發上,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沈鬆的渾身也在顫抖。
但他還是走了過去,輕拍著自己妻子的後背安慰起來:“沒事的,予惜她一定會有救的。”
“沈鬆,怎麼辦啊?該怎麼辦啊!連陳醫生都說救不了,予惜她才20歲啊,才20歲啊!”沈夫人嚎啕大哭著。
自從沈予惜患病以來,她真的已經用盡了所有的辦法。
中醫,西醫,都試過了。
可一點效果都沒有,反倒是沈予惜身體的狀況每日愈下。
“沒事的,沒事的。”
麵對著妻子的哭訴,沈鬆隻能是重複著蒼白的話語。
“呃,沈先生……”洛天羽輕輕地開口。
“啊,不好意思啊,洛老師。”
沈鬆這才想起洛天羽,拍了拍自己妻子:“予惜學校的老師來了,你控製控製情緒。”
然而沈夫人現在的內心已經完全崩潰了,根本沒有理會沈鬆所說的話。
雖然還想安慰妻子,但出於禮貌,沈鬆還是走了過來。
隨後他一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啊,洛老師,我們也很想招待你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
“沒事的,沈先生,就是我想問一下,沈予惜現在是在哪裏,能讓我看看嗎?我也是一名中醫的。”洛天羽直入主題地說道。
沈鬆的眼睛先是一亮。
可看著洛天羽那年輕的臉龐,他的神情不由得再度失望了下來。
他想什麼呢啊?
陳醫生那可是整個星海都有名的老中醫,她都沒有任何的辦法,更何況是眼前這位年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