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兩個好心人把我的黑金買了，還給了我六十斤玉米麵，又能頂一陣了，先不急著挖觀音土。再說，有我呢，這些活我幹就行！”
白民燒完水後在家裏點了一盞煤油燈，趙捷和楊知恩終於看清楚了，白民媳婦身後還背著一個布包，原來裏麵有個一歲多的小娃娃已經睡著了，看著像個男孩。後麵還跟著兩個小姑娘拽著她的衣襟。她們的衣服上麵補丁摞得已經看不出原來的花色。
後麵兩個孩子，一個有六七歲，一個有四五歲，眼睛倒是黑溜溜的，像黑葡萄一樣。但就是看著有些怕生。
“小妹妹，姐姐給你們吃糖！”楊知恩正好口袋裏裝著兩顆大白兔奶糖。
兩個小姑娘還不敢拿，一個勁地往她媽媽身後躲。
“沒事！嬸子！你讓孩子拿著吧！”
“姐姐讓你們拿著，你們就拿著吧！”白民媳婦發了話，兩個孩子才慢慢地伸出手從楊知恩手裏拿走了糖。
“姑娘，一會我燒些玉米麵餅子，咱們一起吃點，家裏就這條件，你們不要嫌棄！”
“嬸子，白叔！我們晚上就不吃了！中午有些吃撐了！”
“對！白叔你也知道，我又多吃了一碗麵，晚上確實不太餓！”趙捷也這樣說道。
“那怎麼行！不管什麼，來了家裏，總得吃飯呀！”白民又勸說道。
“叔！我們是真不餓！以後幾天還得打擾你們，我們真不是客氣！那啥？白叔！晚上我們住哪裏？”趙捷問道。主要他看到白民家裏好像沒有地方給他倆住。
“真不吃？”
“真的！不作假！”
“那行！跑了一天了！我先帶你們去休息！大隊有一張木板床，就是怕公社來人了，遇到個什麼情況走不了了，需要住，你倆將就將就！我給你倆帶些熱水。”白民說著去把剛燒開的茶壺提上了，帶著兩人往大隊走。
原來白民就是這個大隊的大隊長。
說是大隊，也是一間窯洞，牆上貼著一些宣傳標語。裏麵放著一張舊木板單人床，床尾倒是有一床舊棉被。靠牆擺著幾張舊木頭桌子，桌子上放著一把暖瓶，一個搪瓷缸。桌邊有一把椅子。
白民提著茶壺走過去把暖瓶灌好。
“趙捷兄弟，知恩丫頭！那你們兩個休息，我就先回了，明天早上我給你們帶過早飯來，上午我去和他們說買黑金的事！”來的路上，白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名字。
“晚上你睡床，我在空間睡吧！”白民走後，楊知恩對著趙捷說道。在老屋的時候，趙捷睡的是原來爺爺睡的那屋。
“我們都在空間睡吧！空間有個小間蝶，我不放心！”趙捷幽幽地開口道。
“他隻是一隻蝴蝶！”
“是，公蝴蝶！”某個字，趙捷加重了語氣。
小間蝶聽到他們的對話心裏想：關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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