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頌漫不經心道：“現在腿不疼了？”
溫婉婉撇頭，“不疼了。”
他似是輕笑了一聲，終於把溫婉婉放了下來。
溫婉婉終於從懸空中落到了實處，長籲了口氣。
真正的主人到場之後，會展正式開始。
會場中，就連一盞最昏暗的光都關掉了，台子上亮起了刺眼的光照。
紅色的幕布後麵遮著大大小小的籠子，隨著工作人員的推進，籠子內鎖鏈的聲音叮當作響，但看不出來裏麵裝著什麼東西。
隨著主持人將紅色的幕布拉開，會場的氣氛烘托到了高潮。
溫婉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會展的台子上，這裏的籠子裏麵裝著各式各樣美麗漂亮的人魚！
離開了水麵的人魚帶著一點虛弱，大多數都是淡金色的長發，漂亮精致的就像是個洋娃娃。
小一點的人魚甚至才隻有十歲，尾部發育沒有完全，透明的脆弱的鱗片附著在魚尾上。
拖行的過程中似乎還遭到了二次傷害，傷口還冒著血絲。
她們的脖子都被圈上了沉重的鎖鏈，被重量拖拽著被迫低下了頭，露出白皙的脖頸。
眼神空洞迷茫，沒有一點掙紮和反抗。
有的人魚拖著大肚子，似乎還是懷有身孕被主人厭棄拿出來售賣。
每一個籠子麵前都放著一塊價格牌，直接明碼標價售賣。
場內的眾人座位旁邊懸浮著智能板，憑借號碼牌隔空進行交易人魚。
被遮擋麵具下的目光下流又猥瑣，流露出來的貪念和欲望，看的溫婉婉作嘔。
她皺著眉頭，略帶不適，轉過頭忽然看向顧頌。
顧頌坐在高位，麵無表情的看著地下那些暴露本性惡心的富商，臉上的神情莫測，看不出什麼。
這個世界給她的身份也是人魚，而人魚就是一件商品，溫婉婉莫名覺察到主係統帶來深深的惡意。
顧頌注意到溫婉婉的視線，目光不移，“怎麼？你也想買一條麼？”
溫婉婉搖頭，“她們...”
話音剛落，溫婉婉還來不及說些什麼，會場內突生異變，昏暗的會展瞬間亮如白晝，入侵的警報聲突然傳來。
從消防通道口和電梯處湧進來許多聯邦戰隊服的持槍男人。
坐在台下原本儀態優雅的眾人瞬間大驚失色，他們在聯邦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這一下如果被抓了，後果不堪設想。
“安保呢？！快來人！”
“啊！”
這裏的公寓原本是私密度極高的，持有邀請函才能入內，底下的貴族放心的連個守衛也沒有帶。
小包廂的眾人在侍者的引導下迅速撤離，顧頌沒有什麼動作，神色依舊淡然。
溫婉婉清楚的看見他在一旁的牆壁上按了一個按鈕，他們剛剛進到包廂的小門全部關閉了。
領頭的聯邦軍隊在上方開了一槍，“顧頌！你這個小人給我滾出來！”
場上尖叫聲，逃竄聲不絕於耳。
“聯邦的人怎麼過來了？！”
“該死的！這是最後一批開放出售的優質人魚，我以為在顧頌的場子裏不會出這些事兒呢！”
聯邦軍為首的那人神情剛毅，他似是知道顧頌就在這座拍賣會頂部包廂，朝著樓上吼道：
“私自進行人魚貿易，觸犯了聯邦法律！我漢德盧今天就將你繩之以法，以慰無數死去的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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