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僅錯了,你還該死!”婦人將那盒珠寶全部砸在地上,轉身離開,嘴裏嚷嚷著:“我要找主子給我做主,我要與你和離!”
軍師急了趕緊追上去挽留。
金蓮樓的人看慣了熱鬧,很快就又恢複了往常,在他們看來,偶爾婦人上門找相公找狐狸精,那是常有的事,沒什麼好奇的。
而越潯則趁眾人不注意翻窗跳下二樓。
鶯鶯也不知怎麼的,出去了一趟再回來後,發現自己房間亂成一團。
“女兒啊你去哪啦,還好你不在,剛才那人的夫人找上門來了,真是可怕,凶巴巴的,可嚇人了。”樓媽媽搖著扇子抱怨道。
鶯鶯看著地上碎掉的玉鐲發簪,氣得咒罵:“那人看不住自己的丈夫還敢來我這裏撒野,媽媽你怎麼就這麼放她走,你看看她都把我的寶貝摔壞了。”
樓媽媽也是無奈:“那人背後有人撐腰,我哪裏敢,唉自認倒黴吧,不過那軍師說了,等穩定他夫人後就來找你,讓你不要著急。”
“可別來了真是晦氣。”鶯鶯一股子坐在凳上抱怨著。
“唉可別說他了,你是不是陪昨日那貴客去了?”樓媽媽八卦的打聽。
鶯鶯手撫著頭發,羞澀一笑:“媽媽你說什麼呢。”
樓媽媽看她這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趕緊湊上去:“那人帶你去哪了,可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家裏可娶妻了?”
“您問這麼多幹嗎呀。”
“傻孩子我這不得幫你問清楚,畢竟你是我拉扯大的,我可真真正正把你當親女兒,與其讓你跟這人,還不如昨日那兩位公子,仍選其一都比這人好上上百倍。”
鶯鶯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今日那公子隻帶她四處轉悠,並未去到他家中,她不免的有些失望。
“媽媽,那公子是看不上我了。”鶯鶯鬱悶開口。
“怎麼了。”樓媽媽不解,雖說這鶯鶯出身青樓,但樣貌才學皆不差,做個大族公子的外室侍妾還算勉強過得去。
鶯鶯直接開口:“那位公子一看就貴不可言,而且他也說了他已有心上人,這輩子不納妾的。”
樓媽媽歎口氣這可真是可惜。
鶯鶯倒是無所謂,她看那人儀態也知貴不可言,本也沒保有太大的想法,不過出去一趟就得到了巨額賞賜,她還是很高興的。
越潯拿著模具連夜派人趕製一模一樣的令牌出來。
“將軍,令牌送來了。”滄瀾將令牌遞上。
越潯接過,四處打量,連細節都做得到位,與自己印象中並沒有什麼不一樣,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得慎重點。他最終決定將手中複製的令牌與軍師的偷偷來個調換。
軍師近幾日都被瑞王強製下令在家陪夫人,好不容易悄悄跑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鶯鶯。
“你又來幹什麼?”鶯鶯對鏡梳妝,看到來人,生氣地皺起眉。
“心肝多日未見可有想我?”軍師脫掉外裳,上前抱住她。
鶯鶯掙紮地,她才不想理會這個男人。哪料軍師從身上掏出一大把銀票,鶯鶯癟癟嘴,不賺白不賺,兩人就這麼滾到床上去了。
“鶯鶯姑娘,這是您要的香料。”小廝低著頭入內。
軍師被打擾生氣地擺擺手:“把東西放下,忙著呢,乖心肝。”
小廝將香料放下,而後快速將地上衣裳中的令牌互換掉包。
攝政王府
“拿到手了?”霍衍從書案中抬起頭。
“嗯。”越潯將令牌遞過去。
霍衍反複翻轉觀看,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普普通通的一塊小牌子。
“外來的信差有沒有什麼發現?”
霍衍這才想起來,趕緊從旁邊拿出一封信遞給越潯,“這是從回鶻來的信差身上攔下的,那信差身上隻有這麼一封信,看到府兵後就四處躲閃,我見他不對勁就將他扣押下來。”
越潯打開信紙,除了開口簡單問候外,其餘全部都是回鶻的文字。
“可找人看過了?上頭是什麼內容?”
“還沒有,你也知道現在對外很是嚴格,要找一個回鶻人翻譯也得等些時間。”霍衍如實說道。
越潯收起信:“那信差可拷問過了?”
“問了不過他滿嘴回鶻話,根本沒人聽得懂。”
“翻譯大概什麼時候到?”越潯將信折好發在桌上。
霍衍承諾到:“明日,明日便能到,不過接下來又要怎麼做呢?”
越潯直接招手將信給滄瀾:“派人臨摹一份。”
滄瀾接過信快速退下。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人翻譯好這封信,然後模擬這筆跡給瑞王寫封信,再慢慢等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