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 / 2)

“原是如此......”

霍澤想起昔日太傅的指導,回憶起太傅經常念叨在嘴上的一句話:‘機會是由自己創造的,若不主動出擊,得到的隻會是別人施舍的東西。’

“願賭服輸,越夫人有何條件?”輸給她,霍澤一點也不惱。

柔韞在腦子中想好了說辭,起身行禮:“我聽聞晉將軍的未婚妻遭遇不測,還請陛下下旨好好徹查,讓凶手得到應有懲罰,也給眾人一個交代。”氣氛安靜下來,不知霍澤態度,她後背沁出了冷汗。

霍澤沉悶許久,最終笑著扶起她,“原是這事,既然越夫人這麼說了,那我都依你。”

原本這事他不管,因著那人是於氏的哥哥,若是傳出去也不好聽,況且於氏有孕在身,為了安撫住他,隻能夠將其壓下,但現在既然她開口要求了,那麼此事意義又不一樣了。

“謝皇上開恩。”柔韞也是沒想到霍澤這麼爽快答應,就連他把朕改為我,都沒注意到。

“我回宮後,即刻命令攝政王徹查此事,對待犯人決不姑息。”霍澤承諾道。

既然皇上都這麼開口了,一言九鼎,柔韞也就放心了,她看著外頭的雪,已經變小了,不敢多做逗留,趕緊行禮告退。霍澤不顧她阻攔,硬是將其送到宮門口。

離了宮門,馬車迎著大雪在京道上飛馳著。

冷風順著簾子的細縫吹進來,柔韞幹脆掀開簾子望著窗外的雪景,今年的雪好似比往年早到,就連著天也變冷了。

就在此時,柔韞看到街上那抹熟悉的身影。

“停車。”柔韞叫停馬車。

“夫人,可是有什麼事?”車夫停下馬車問道。

柔韞看著酒樓外那人,問著身旁的車夫:“那可是將軍?”

車夫順著望去細細打量後確認,“是將軍沒錯。”

柔韞見自己沒認錯,走下馬車正要過去給越潯一個驚喜,哪知這時越潯旁邊突然蹦出一個女子,那人不是趙宣城嗎?柔韞趕緊側身躲在樹後,滿是不解。

她看著越潯對趙宣城態度好似變化很多,沒有絲毫不耐煩,反而體貼地脫下披風罩在她身上,趙宣城則是羞澀地低下頭,接著親昵地抱住越潯的手臂一齊走進了酒樓。

“夫人,可要我入內跟將軍打個招呼。”車夫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將軍為何跟一個女子拉拉扯扯。

柔韞深呼一口氣,柔聲回答:“不必,想必夫君有要事要忙,不必去打擾他,還有,今日之事,誰都不許講,包括將軍。”

她打從心底是信任著越潯的,她相信越潯如此做一定有什麼原因,還是等他回府親自跟她解釋吧。

“是......”車夫也不懂這些,隻能聽話照做。

可柔韞哪能不在意,自己夫君與其他女子關係密切,但憑她是誰都會在意的,可眼下隻能等那人親自說了。

夜裏,越潯回來的比平日晚了些。

柔韞聽到動靜還是如往常一般上前為他解下外衣。

“夫君回來啦。”

“嗯。”越潯除下衣裳就想抱她。

柔韞躲過,假裝不在意地掛衣服,順便問道:“夫君今日做些什麼了,怎麼回來得晚了。”

越潯雲淡風輕地回答:“今日軍營有些事耽擱了。”

柔韞見他沒有要再說些什麼的意思,再進一步提醒:“夫君今日穿出去的披風呢?”

越潯解著扣子的手一頓,解釋道:“落在軍營了,明日去拿。”接著過來抱住她,“可有想我?”接著就要與她親昵。

柔韞一把將他推開,眼裏滿是淚,她怒喊道:“別碰我!”

越潯被她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抓住她的雙手,看著她通紅的眼眶安撫道:“韞兒,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這話他還敢問出來,柔韞抽泣著不作回應。

越潯直接將她抱到床榻上,輕拍著她的背哄著:“韞兒不哭,你怎麼了,說給我聽好不好。”

柔韞哭得起勁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到最後哭累得睡了過去,也沒有說出原因。

越潯不放心將今日送她入宮的車夫叫來,車夫是個厚道人,既然聽了夫人的交代,什麼也沒告訴他。

越潯隻能猜測,怕是柔韞入宮,有人讓她受了委屈,待明日他再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