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
一聲令下,現場又是一片打鬥聲。
托和帶著士兵在越潯必經之路上巡視了許久,按理來說,他們應當到了才是,怎麼還不見人影,於是他繞著道路兩旁開始巡邏,卻聽到打鬥聲,而且人數應當不在少數。
他帶著士兵趕到時,恰好看到被打倒在地的一地匈奴人,還有幾個仍在頑強抵抗,他趕緊從中介入,吩咐眾人將他們抓了起來。
“越將軍到了。”托和上去抱拳打著招呼。
崔長舒有些警惕,畢竟看著穿著,眼前的人像是跟他們一夥的。
“嗯,遇到了些麻煩。”越潯眼前瞥見被製伏住的那些人。
托和望了他們一眼,卻是軍中見過的麵孔不錯,瞧著是二王子那邊的,他承諾到:“回去後,我定當嚴加拷問他們,給將軍一個交代。”接著他看向柔韞,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問出了口:“夫人可還好?”三殿下交代了一定要保護好越夫人,可自己姍姍來遲,若是她有什麼閃失,怎麼跟殿下交代。
柔韞摸了摸脖子,確實被劃出了血痕,可她將領子立起,說著無事。
越潯眼尖,看到脖頸處的一抹紅,那雙持刀握槍的手卻顫抖著,這是後怕,若是那人真動手了,後果不堪設想。
柔韞離他近,察覺到越潯的反應,下意識牽緊他的手。
“那麼還請諸位出發吧,接下來我定當護送你們安全到達王庭。”托和跨上馬匹說著。
“有勞。”越潯不多說廢話,帶著柔韞上了馬車。
一行人就這麼出發了。
馬車內,越潯慢慢將柔韞的領子拉低,看著脖子上被劃破的痕跡,拿出膏藥,一點一點地塗抹。
“疼不疼?”他聲音輕柔,如同他的動作一般。
“不疼,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其實隻是那麼一小道口子,柔韞倒是沒怎麼感到疼痛,說起這個,她更擔心的是留疤,畢竟姑娘家,向來愛美。
“留疤也好看,不過上點藥膏,傷口淺不會留疤。”越潯見她擔心,還是幫她查看傷口。
柔韞鬆口氣,如此就好。
“師妹,這個藥膏可是師兄親自調的,重金難求。”崔長舒突然探頭進來,遞過來一瓷瓶。
柔韞嚇了一大跳但還是接了過來,“謝師兄,不過下次可別這麼突然鑽進來,怪嚇人的。”
崔長舒有些委屈,也是聽話地坐回原位。他趕著馬,閑來無事便想著與托和搭話。
“喂,大塊頭!”
托和不明所以,見他直勾勾盯著,托和用手指了指自己,“你叫我?”
“對,我問你啊,你們匈奴美人多嗎?”崔長舒將自己關心許久的問題說了出來。
托和知道他是柔韞的師兄也不怠慢,認真思考了許久回答:“多吧。”
崔長舒眼神一亮,繼續問道:“那長得如我師妹這般美貌的呢?”
“沒有。”托和連想都不用想直接回答,匈奴各種類型的美人都有,獨獨長得這麼絕色的,當真沒有。
崔長舒有些失望,但很快打起精神繼續道:“那你們匈奴女子會什麼,舞蹈樂器?琴棋書畫?”
“不會。”
“那會什麼?”
“我們匈奴人驍勇善戰,女子也不甘示弱,匈奴女子多的會騎射打獵,舞刀弄槍。”托和揮動著大板斧炫耀著。
崔長舒想象著如同托和體格的女子,在自己麵前,舞刀弄槍,頭一昏,趕緊打消了這念想。
眾人就在托和的護送下,順利來到了匈奴王庭。
端淑早在營帳內等待多時了,這時紅袖高興地衝進來喊道:“公主!越夫人來了。”
端淑站起身,見到那抹身影時,眼淚瞬間滑落,她止步不前,害怕這隻是夢一場。
“淑兒這是傻了?”柔韞調笑道,卻也帶了哭腔。
“韞姐姐!”端淑趕緊抱過去,一把將她抱住,沒有絲毫禮儀風範。
柔韞趕緊伸出手摟住她,輕輕拍著背哄著,看到她一身黑紗更是心疼。
等到她哭得差不多了,柔韞拿起幹淨的帕子將她眼淚擦幹,輕聲說道:“我這還沒用午膳呢,光聽淑兒哭了。”
端淑破涕為笑,趕緊命令下人備膳。
“越將軍呢?”端淑問道。
“去與晉將軍協商事情了,別管他們了,你呢,你現在如何了?”柔韞看著她消瘦的麵容,心中酸澀。
端淑怕她擔心,趕緊露出笑容:“我好著呢,在這王庭之中,大家敬我,不曾虧待過我。”
柔韞終是沒有戳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