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嬪特地加重了劑量,必須盡快懷上龍嗣穩住地位。
“娘娘,皇上朝長信殿來了。”
於嬪趕緊跑到銅鏡前,好生打扮一番,接著到門口接駕。
霍澤將她扶起身,一同入了殿內,於嬪一使眼色,宮女會意趕緊將門關上,支退了下人。
兩人原本一同賞著書畫,於嬪趁機哄了他幾杯酒,霍澤揮灑筆墨題詩,忽然覺得有些恍惚。
“今日香爐的香似乎於平日不同?”
於嬪心中一驚,趕緊解釋:“這是新得來的香料。”
霍澤也沒再多問,可越到最後他覺得殿內一切都恍惚了起來,甚至有些搖搖欲墜。
“皇上。”於嬪趕緊上前扶住。
霍澤臉色有些微紅,他搖搖頭看向身旁的女子,卻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樣子。
“韞兒?”他試探性叫出口,雙手緊緊握住眼前人的雙手。
於嬪心裏微涼,但還是強顏歡笑喚著:“皇上,是韞兒。”
霍澤將她牢牢擁入懷中,聲音微軟像是哄著人:“韞兒,喚我昭郎。”
子昭其實是霍澤的字,隻不過弱冠後再無人這麼叫他。
“昭郎,唔。”於嬪瞪大眼睛看著男子朝自己吻了下來,也許是催情藥的作用,此刻她隻覺得沉淪。
霍澤將她抱起輕輕放到床上,然後壓在她的上頭,仔細地看著她的麵容。
於嬪心中一驚,害怕被揭穿,可霍澤隻是笑了笑一臉迷戀,用手指輕輕地撫過她的五官,最終停留在她的唇邊。
他輕輕地卑微地,像個虔誠的信徒吻住他所信仰的人。
“我明知道不該,你是他的妻子,我不該。”霍澤頭腦還保留著一絲清醒,他不想毀了她。
於嬪怎會放過這個機會,她都已經感覺到身上人的變化了,已經這麼這樣了怎麼還忍得住,她伸出纖細的手臂勾住霍澤的脖子,輕輕在他耳邊落下一句:“今天,我是昭郎的。”
“我的?”霍澤有些茫然再次確認。
“是,你的。所以昭郎做什麼我都不會生氣。”接著她主動吻住霍澤冰冷的唇。
霍澤一沉淪再也控製不住自己,除了兩人衣裳。
於嬪畢竟是初次承歡,疼了便緊咬牙關,生怕霍澤反悔。
霍澤察覺出來她的難受,特地動作變緩,哄了好一陣,等她疼痛感過後,才慢慢加快速度。
霍澤醒來之時,頭疼欲裂,他看著床上的淩亂,腦子裏閃過昨晚的片段,應當是昨晚喝多了,他起身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於嬪醒來之時,霍澤已起身離去,她全身酸痛地爬起身,對外喊著宮女,嗓子已經啞的不像話。
宮女們早早在門口等待,昨晚那動靜,她們在遠處都能聽得到,實在是羞人。
於嬪接過水潤了潤嗓子,起身由宮女們伺候著更衣,她雙腿發軟,幾乎站不住,必須撐著桌子才能勉強定住身子。
宮女們收拾著床榻,看到上頭的落紅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在心中責怪著,皇上也太不知輕重了,都把娘娘弄傷了。
心裏這麼想,手上動作也沒停,很快就將床榻收拾好了。
“娘娘,要不要用晚膳?”宮女詢問著。
於嬪餓了大半天,聞言點點頭,隻是吩咐了清淡些。
她回想起與霍澤纏綿的情景,看到霍澤不同於平時的另一麵隻覺得心動,可是想到他的這些溫柔都是呈現給另一人的,她開始變得羨慕嫉妒。
她想起詩會上驚鴻一瞥的那女子,若她是男子也定會對她一見傾心,腹有詩書氣自華,說的就是如此吧。
若是成為替身能夠分攤到那麼一絲一毫的愛,那麼她是願意的。那人已經成婚了,自己是不是能有機會進入那人的心呢。
於嬪不知她所擁有的這種想法,不僅得不到回應,並且日後會給她帶來多少麻煩。
黎國後宮每日都在上演精彩片段,看似一片安寧,卻不知危險正在悄悄逼近。
“王爺,再過一日便可到京城了。”副將對著眼前的男人說著。
男人睜開眼,已經過了不惑之年卻仍然能看出他年輕時候俊朗的痕跡,他披著虎氅,眼神淩厲,頗有將領風範,此人便是瑞王。
“可告訴郡主了?”瑞王渾厚的嗓音響起。
副將不敢與之直視,低著頭回複:“是,已經飛鴿傳書通知郡主了。”
瑞王想到女兒,臉色這才慢慢柔和下來,他吩咐著:“傳我命令,大軍在此安營紮寨,明日我就與副將一同進京,其餘人就在此聽候命令。”
“是!”士兵立刻應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