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正在大帳之中說著話,門再一次從外麵被推開。
一道紅色身影匆匆走了進來。
“寧王殿下,我已經打探好了,南墨那麵……”
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站在君景策身邊的穆容與和冷蟬衣幾人,不由得眉開眼笑道,
“容與?小衣兒?你們回來了?
陵安城那麵的事情已經辦妥了?”
楚硯塵一邊說著,一邊上下仔細打量這幾個人,
“嗯,不錯,不錯。沒缺胳膊也沒斷腿。”
“你小子,就不能盼著我們點兒好的?”穆容與瞪了一眼楚硯塵,兩人相視一笑。
隨即,穆容與吩咐南星和天影出去,幾人又聊了聊如今所麵臨的局勢。
“景策,我不在的這幾日,南墨有什麼動靜嗎?”
“此次南墨臨時集結兵力來犯我漓國邊境,本就沒有什麼戰鬥力可言,隻是勝在人多而已。
而我漓國將士們,雖然個個驍勇善戰,可若不是人數上不占優勢,也不至於至今還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好在,南墨如今已經自顧不暇,我們便一直按兵不動。
可這畢竟也不是什麼長久之計。
再這樣下去,不光是南墨,就連我們也耗不起……”
君景策坐在椅子上沉聲說道,
“原本我還想著,你若是再不回來,我們便要改變策略,趁其不備,主動出擊了……”
“南墨為何自顧不暇?可是我不在的這段時日出了什麼事情不成?”穆容與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正要和你說這事兒呢!”楚硯塵見此,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椅子上道,“我剛剛得到了消息,說是南墨的朝廷內部最近鬧得挺凶的,已經分成了兩派。
一派原本支持百裏皇後的老臣,最近不知怎麼了,忽然聯名上書要求要迎回皇長子蕭南楓,甚至還要蕭鈺放了冷宮中的百裏皇後……
而另一派則持反對意見。
不過聽說啊,凡是反對的,都是支持四皇子蕭江彥的。這個四皇子,可是蕭鈺最受寵的蘭妃的兒子。
雖然還未被冊封為太子,但是,嘖嘖嘖,估計也快了……
你說說,如今這都是什麼時候了?
南墨還跟咱們打著仗呢,兩軍交戰,他們那幫大臣還有心思說這些……”
“那是因為……”冷蟬衣打斷了楚硯塵的話,“蕭南楓此時已經悄悄離開了陵安城!算算時間,也該回到南墨了……”
“你說什麼?蕭南楓逃回南墨了?”楚硯塵看上去有些不可思議。
“這樣說來,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是啊!
想來那些想要迎回蕭南楓的人,應該本就都是蕭南楓,或是百裏皇後的勢力。如今得了消息,自然會趁此機會全力以赴地助其奪回皇位!”
君景策這樣說著,卻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穆容與道,
“容與啊,他蕭南楓是蕭鈺的皇長子,自然想重回南墨,奪取皇位。㊣ωWW.メ伍2⓪メS.С○м҈
可是你……”
說著,似乎又想到白寒舟和冷懷瑾還在場,便沒有將話說完。
可這帳篷之中哪有傻的?
自然是清楚君景策話中的意思。
就連不太知道內情的白寒舟和冷懷瑾也似乎猜到了什麼。
“世子,”白寒舟猶豫地開口問道,“有句話,末將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什麼話?”
“前些日子我們抓住的那個叛徒,他說,他說……”
白寒舟見眾人都看向了自己,最終鼓起勇氣道:
“他說世子您是南墨人,還是南墨當年的那個小皇子,這是真的嗎?”
一時之間,大帳之內安靜異常。
“是。”
就在白寒舟以為沒人會回答自己的時候,卻沒想到聽到了穆容與的答案。
“出身雖然不能改變,不過,我卻始終都是漓國的永定侯世子。這一點,更不會變!”
有了穆容與這句話,白寒舟和冷懷瑾也都安心許多。
“還有一件事。末將不久前收到父親的來信,大燕那麵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相信南墨求和,也不會遠了……”
是啊,南墨和大燕兩相協作,就好像是天平的兩端。一旦一端出現問題,那另一端也不會保持原狀。
再加上南墨本身朝廷內部又出現了分歧,求和,隻是時間問題。
正說著,天影忽然進來,神神秘秘地稟報道:
“爺,寧王殿下,外麵有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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