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宮內,太後正閑著無事,拿著剪刀修剪桌子上的一盆芙蓉花。

這是芙蓉花中極稀有珍貴的一個品種——醉芙蓉。

此花初開時為純白色,而後漸變為粉紅色,午後至傍晚會逐漸變為深紅色。

因花朵一日三變顏色,故稱其為醉芙蓉。

此時,重華殿內隻有剪刀不時響起的“哢嚓”聲。

就在這時,珍珠匆匆走進來稟報:

“啟稟太後,皇上和勇寧郡主來了。”

“哦?皇帝和勇寧來了?快讓他們進來……”

正說著,君玄卿和冷蟬衣就一前一後地進了重華宮的大殿。

“兒臣給母後請安。”

“勇寧給太後娘娘請安。”

“好好好,都起來吧,起來吧……”

“謝母後。”

“謝太後娘娘。”

“珍珠啊,給皇帝和勇寧上茶。哦,對了還有,把那個百合蓮子湯也盛兩碗過來,給皇帝和勇寧嚐嚐。”

太後笑嗬嗬地吩咐道,一邊說著,一邊放下了手中的剪刀。

珍珠奉了茶後,便將桌上的那盆芙蓉端了下去。

冷蟬衣坐下後,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做工精致的荷包。

月白色的暗紋錦緞,上麵繡著一株亭亭玉立的蘭草,荷包的底部還打了一個青綠色的平安結。

拿到鼻尖嗅一嗅,一陣淡淡的草藥清香撲麵而來。

“太後,這是勇寧前些日子閑來無事,做的兩個荷包。

這裏麵放的是一些清心醒腦的草藥,佩戴在身上啊,可保您神清氣爽。

而且,皇上每日批閱奏折處理公務辛苦得很,這個荷包正好可以幫助皇上提神醒腦。

今日正好無事,勇寧便將荷包帶來了。

皇上的那個是藏藍色的,太後您這個是月白色的。喵喵尒説

太後您看看,可還喜歡?”

“喜歡喜歡,這是勇寧親手繡的啊?嗯,不錯,不錯啊……

這樣式,這花色,嗯,真不錯。可是比宛泱那個丫頭的繡工強多了,哈哈哈哈……”

“太後您喜歡就好,那勇寧給您戴上?”

“好好好……”

冷蟬衣從太後手中接過荷包,蹲在地上為太後戴了起來。

“母後啊,朕這個幹女兒收得還不錯吧?

還知道想著朕和母後呢!

容與那小子啊,還真是有福氣……”

“嗯,哀家也瞧著,這兩個孩子極是相配。

丫頭啊,你放心,若是日後容與那小子對你不好,就隻管來找哀家,哀家替你做主!”

君玄卿聽了這話,不由得好笑道:

“母後您就放心吧,朕看容與那小子啊,心裏指不定有多美呢!

再說了,有文茵在,您還擔心勇寧會吃虧嗎?

哈哈哈哈……”

“嗯,不錯,皇帝說得有理啊……

哈哈哈哈……”

冷蟬衣被皇上和太後兩個人這一句接著一句的,弄得微微有些臉紅。

不是說好了,她是來幫皇上辦正事的嗎?怎麼這會兒反倒被這兩個人調侃起來了?

太後見冷蟬衣低著頭不說話,連忙朝著君玄卿擺手:

“好啦好啦,不說這個了,再說勇寧丫頭都不好意思了……”

“想不到,朕還能看到勇寧不好意思的時候?哈哈哈哈,還真是少見呢……”

冷蟬衣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

而一旁的齊英和珍珠見此,也是忍不住偷偷笑著。

尤其是齊英。

這個勇寧郡主的厲害他可是見識過很多次了,即便是麵對各種突發狀況,都能麵不改色地應對。

估摸著就算是麵對敵人,也能鎮定自若吧!

卻沒想到,就像皇上剛剛說的,還能有讓勇寧郡主臉紅詞窮的時候?

確實是少見了。

冷蟬衣向來耳力很好,聽到齊英在一旁偷笑的時候,便趁著無人注意,悄悄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讓齊英莫名感到有些心虛。

這小郡主,還是別惹得好!

幾個人正說說笑笑著,一個小宮女匆匆進來稟報:

“啟稟太後,皇上,宸王在外麵求見。”

“哦?宸兒來了?快讓他進來吧!”

冷蟬衣與皇上對視一眼,忽而起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