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冷蟬衣的話,這才發現,趙天福的媳婦兒王氏,不知何時,正跪在一旁。

隻見她整個人都在不停地顫抖著,嘴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冷蟬衣瞥了王氏一眼,又繼續說道:

“趙天福雖然中了宋婉清為他下的毒長達半年之久,可那毒卻並不致命。

真正致命的,是王氏你下的千機散!

這千機散,服用過後會在短時間內引發喉頭腫脹,呼吸困難。可是死相上,卻與心疾突發極為相似。

你們就是想讓大家以為,趙天福既像是死於惡疾突發,又像是死於當年的那個詛咒。

真是個天衣無縫的好計劃!

隻要趙天福死了,後麵你們的計劃就可以順利進行了,不是嗎?”

“這些都是你的推測,證據呢?”宋婉清還在爭辯著。

“證據,就是地上的這些東西。

孫大人,這些東西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

“回郡主,是在西街的那間破屋內。”

“西街的那間破屋,就是你當初的家吧,宋婉清?”

“是又怎麼樣?又怎麼能證明與我們有關?

或許是什麼人放在我家的。

畢竟那裏已經荒廢了二十多年,什麼人想進都能進。”

“那間屋子雖然有二十多年沒人住過,可裏麵卻被打掃得幹幹淨淨。

若隻是想找一個存放東西的地方,試問,沒必要打掃屋子吧?

除非,那人就是那間屋子當初的主人。

亦或者,是被那個人當初所救下的那個孩子!

當初,人們之所以認為是鬼魂索命,就是因為看到了那個所謂的‘鬼’,可以從牆頭‘飄過’。

可能是出自於恐懼本身,所以沒有人注意到,隻要是那‘鬼’出現過的地方,都會留下幾個非常淺淡的半圓形印記。

那是一種名叫‘半掌水上漂’的功夫,一般都是戲班子裏的人才會學習。

而桂花曾經看見,那抓她的惡鬼有八尺多高。可劉大叔卻堅持說,他所見到的那道白色身影十分小巧,比牆頭也高不了多少。

唯一能解釋這種情況的,就隻有一種答案。

這個‘鬼’,不但會半掌水上漂,而且還會縮骨功。

對嗎?

曾公子?

你跟隨宋婉清離開後,就立誓一定要回來報仇,為你母親報仇。對吧?

所以,你這二十多年一直都在學習這些東西。

然後,你打探到了曾大人好美色,便將宋婉清安插在了曾萬祥的身邊,方便你們日後行事。

再然後,你又與這些土匪強盜達成一致,讓他們劫殺出城上香的曾大人。

再由你,這麼個看上去沒什麼心機,莽莽撞撞的年輕人替曾大人解了圍。

曾大人多年來膝下一直無所出,便可以順理成章的認下你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為義子。

有了這層身份,你與宋婉清做起事情來,就會更方便一些。

畢竟,任誰也不會想到,當初那個孩子,以及幫助那孩子逃跑的女子,如今不僅回來了,還成了林州府尹的小妾和義子!喵喵尒説

後來,你料定曾大人回去之後,必定會派人剿滅這夥土匪。因此每次有所行動時,你都會悄悄為他們通風報信。

這也就是為什麼,每次一出兵,這群土匪強盜就總能有所準備的原因了……”

“你……你這個逆子!

枉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你竟然一直都在利用我!

想不到,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

冷蟬衣看著有些發狂的曾萬祥,並沒有理會他,隻是叫孫少平的人將他攔住。

然後,又繼續說道:

“想必與土匪協商的事情,也是你向曾大人提出的吧?

之所以有隻要百姓不出城,就絕不搶掠百姓的約定,隻不過是你想要這城裏的人,尤其是原來宏遠村的人,誰都別想逃掉!

這些土匪,不過是你攔截百姓,阻止他們離開的一道屏障而已。

曾少爺,我說得對嗎?”

“哈哈哈哈……

想不到,我精心布置了多年的一盤好棋,竟然被你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破解了……

看來,是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曾子坤仰頭歎息,卻突然惡狠狠地看向圍在外麵看熱鬧的百姓,雙眼通紅地說道:

“可是,我不後悔!

若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這麼做!

他們這群人都該死!

憑什麼,我就要飽受失去親人的痛苦?

而他們這些惡人,這些罪魁禍首,卻可以活得這麼恣意,這麼理所當然!

憑什麼?

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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