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容與聽了冷蟬衣說的話,不由得微微一笑道:

“衣兒,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冷蟬衣聽到穆容與這麼一句突如其來的誇讚,忽然有些莫名其妙。

“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哈……

之前,我還與研塵打了賭。

就賭你能不能猜到柳秉文去怡紅樓的真實目的。

果然啊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你們兩個,還真是夠無聊的!

這種事情還拿來打賭?

不過看你剛剛的意思,我是猜對了?”

“不錯。

我們已經調查到,這個柳秉文去怡紅樓還真不是為了那種事情,他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見一個人。”

“誰?”

“就是怡紅樓的頭牌,你我都見過的那個紅琬姑娘!”

“果真是她?”

“沒錯,之前我們不是也曾懷疑過她,還讓研塵前去暗中打探嗎?

可惜研塵那天晚上被人下了迷香,什麼都沒打探出來。

隻不過,那些從江南帶過來的有罪官員,和那兩個暗夜樓的殺手,要麼就是沒見過那個背後之人,要麼就是見到的人長得都不一樣。

就連震三江和震三源所描述的三江紅的樣貌,也與那些畫像不同。

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畫像中的人,都長著一雙勾人心魄的雙眸。”

“不錯。當時我們還說,這應當是一個千麵女郎。

就連師父也說過,江湖上確實有這種高超的易容術。”

“是啊,開始的時候,我和研塵還以為,這是不是個巧合?是不是我們想多了?

可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如此巧合之事?

當初霧靈山土匪猖獗之時,就是這個軍師三江紅剛到霧靈山之時。

而那個名叫暗夜樓的殺手組織,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開始在江湖上崛起。

就連江南官員的貪腐,也基本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可好巧不巧的,這些事都與那個三江紅有關,也隻有她在我們剿匪時逃脫!

甚至,這一件件事,都牽連著南墨!

南墨的奇毒究竟是如何到了漓國?

這個突如其來的紅琬姑娘究竟是怎麼突然到的怡紅樓?

因此,我和研塵便一直派人在暗中監視著怡紅樓的那個紅琬。

可這個紅琬卻十分敏銳,每日除了彈琴焚香,選擇恩客獻藝之外,幾乎足不出戶。

直到……”

“直到那個柳秉文的出現?”冷蟬衣一下子就抓住了穆容與話中的重點。喵喵尒説

“不錯。

直到柳秉文出現。”

“這麼看來,這個怡紅樓的紅琬姑娘嫌疑很大了?

這個女人確實是個難以對付的對手。”冷蟬衣十分冷靜地說道。

“你說的沒錯,剛剛我已經讓人悄悄去怡紅樓,暗中將那個紅琬帶回來。

不過,這會兒很有可能人已經逃了。

那個女人滑得很,估計聽見一點兒風吹草動就跑了。”

“跑了?”冷蟬衣有些震驚道。

穆容與見此,語氣輕柔地安慰道:

“不過衣兒你放心,我已經布置好了,她跑不多遠的。”

南星見二人聊了許久,便端上來兩杯茶。

兩個人喝了一會兒茶,穆容與忽然笑著說道:

“你這府上的茶是真不錯,上好的雨前龍井。

這種品質的龍井,估計就連我們永定侯府都不多見。

看來皇上和皇後還真是挺疼你的。”

穆容與又喝了一口,似乎忽然想起什麼,緩緩開口道:

“對了,皇上剛剛派與我今年巡查各州府的差事,五日後就出發。

到時候你收拾收拾,與我和研塵一同出發,我們直接去幽蘿穀。”

冷蟬衣聽了穆容與的話,兩隻眼睛直放光,幾乎是跳起來問道:

“真的嗎?

我們可以去幽蘿穀了?”

穆容與輕輕拍了拍冷蟬衣的頭,寵溺地笑道:

“是啊,到時候我們一路巡查,正好可以經過幽蘿穀。

想一想,我也許久沒有見過鳳老了。

鳳老若是知道有你這麼個優秀的外孫女,一定會高興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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