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嘉低頭想了想,冷蟬衣說的不錯。

今日乃是寧王殿下的大喜之日,賓客眾多。就連皇上和皇後也親臨現場,足以說明對今日這場大婚的重視。

這個柳清淺一會兒一個喪事的說,若是鬧大叫皇上知道了,確實是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再說,柳清歡可是當初太後和已逝的瑛貴妃親自選定的寧王妃人選。柳清淺這個做妹妹的,不僅不祝福還大鬧婚宴,傳出去確實是不好看。

而且,如今慎王殿下和寧王殿下對立許久,而寧王的大喜之日若是鬧出了笑話,難免不會叫人想到慎王殿下身上。

這對於慎王殿下來說,可是百害而無一益的。

不得不說,安柔嘉能夠快速想到這些,確實是長進了不少。

想到這,安柔嘉拉著柳清淺的衣袖就要離開。㊣ωWW.メ伍2⓪メS.С○м҈

柳清淺不明所以,被安柔嘉拉得有些不耐煩。

若不是自己曾經無意間撞見父親與慎王殿下的人往來,這才知道,如今,表麵中立,即將成為寧王黨的勇義侯,竟然早早便是慎王殿下的人!

而這個安柔嘉的父親安尚書,也早已站到了慎王殿下一邊。

不然,自己堂堂勇義侯府的二小姐,怎麼會和一個尚書府的小姐做朋友?

不看僧麵看佛麵。

事情鬧大了卻是不好看不說,弄不好還要被父親責罰。

於是,柳清淺即便再不高興,也隻得任由安柔嘉拉著,離開了寧王府。

見這二人離開,白笙歌憤憤不平地說道:

“蟬衣,你剛剛攔著我幹什麼?

我就是看不慣柳清淺那副得意的樣子。

不就是勇義侯府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唉,我是怕你一激動再和她們吵起來。

今天是什麼日子?

皇上和皇後還在呢!若真是吵起來啊,咱們誰也得不了好。”

“道理我都懂,可她那副頤指氣使的樣子,真是讓人看不慣。

不過說起來,她們兩個人是怎麼湊到一起的?

還有,她們倆怎麼會突然間跑到我們這問剛剛那些問題的?”

白笙歌想了想,還是沒有提到唐蕊姐姐的名字。

冷蟬衣聽了白笙歌的話,輕輕向不遠處看去,眼神冷漠。

“蟬衣,你有在聽我說什麼嗎?你在看什麼啊?”

冷蟬衣轉過頭,聲音淡淡的說道:

“若是我猜的不錯,剛剛那兩個人定然是被人攛掇挑唆的。”

“被人挑唆?誰?”

白笙歌一邊問著,一邊朝著冷蟬衣看著的方向看去。

“你是說,太師府的蘇簡兮?”

“不錯。”

“怎麼會是她?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嗎?她為何要針對你?

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是她的?”

冷蟬衣將視線收回,聲音淡淡的說道:

“其實嚴格來說,我與這個蘇簡兮並無過多往來,就更不要提有什麼過節了。”

“那她怎麼會……”

“若我猜的不錯,她第一次對我產生敵意,應該是去年的除夕宮宴。”

“啊!我想起來了!我記得當時蘇貴妃還特意當著眾人的麵,召見了你和冷溪月!”

“不錯,就是那一次!

當時,她姑姑蘇雪妍還是貴妃。

除夕宮宴的那日,原本我們都在宮門口等著入宮。這個蘇雪妍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召見我和冷溪月。

應該是從那時起,這個蘇簡兮就誤以為,我要奪她的太子妃之位吧!”

“也是。

當時,蘇貴妃屬意蘇簡兮為太子妃的事情被傳的沸沸揚揚的。

這個時候召見你和冷溪月,確實是容易引起旁人的誤解。

而且我記得當晚,蟬衣你一手好琴藝技驚四座,引得皇上和皇後紛紛賞賜於你。

而那個蘇簡兮,曾經也是因為琴藝而驚豔眾人。

被你這麼一比,自然是自慚形穢。

而當晚,不就出了太子和……和那個侍衛的醜事了嗎?

皇上直接下令嚴查。

結果,冷溪月和蘇簡兮當麵對質。雖然最終沒什麼結果,可眾人也都是心知肚明。

聽說為此,蘇簡兮還被皇後責罰了。”

“是啊,除此之外,還有蒼莽山狩獵,我們馬驚墜馬那一次。”

“那一次?那次不是那個君晴嵐搞的鬼嗎?”白笙歌沒想到,這件事情也與蘇簡兮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