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的眾人,都對剛剛穆容與的那一句世子妃充滿了疑問。

這其中,也包含了冷蟬衣自己。

隻不過有人是妒忌,有人是不敢相信,還有的人是一臉期待。

畢竟在外人眼中,這兩個人看起來確實是十分相配。

最後,冷令修猶豫許久,終於硬著頭皮,一麵朝著穆容與敬酒,一麵艱難地措著辭。

生怕哪一句,就惹得這一位爺的不高興。

“那個……世子您剛剛進門的時候說,那個,世子妃的事?

臣……臣這個做父親的,怎麼不知呢?”

穆容與回過頭,眼神之中滿是不屑地說道:

“既然是本世子與郡主的婚事,自然是由皇上親自做主。

怎麼,文國公不相信?還是說,你要親自去找皇上問一問?

問問皇上為什麼,沒過問一下,你這個文國公呢?”

“不敢,不敢。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臣隻是,臣隻是……”

冷令修此刻急得滿頭大汗。他還真是病得不輕,平白的,招惹這一位做什麼?

穆容與冷眼瞧了瞧冷令修,輕哼一聲說道:

“行了,本世子又沒有說什麼,你這麼緊張是做什麼?”

“是,是,是臣的不是了……”

冷令修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君景行突然開口打斷道:

“話也不是這麼說,文國公不過是想再確認一番。世子又何必這麼咄咄逼人呢?

再說了,文國公作為勇寧郡主的父親,關心一下女兒,難道不應該嗎?

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世子既已說勇寧郡主如今是你的世子妃,不知,可有聖旨?婚書聘書可已齊全?

本王倒是沒有別的意思,隻不過,若是世子口說無憑,恐怕,會壞了郡主的名聲……”

穆容與回頭看向君景行,並沒有說什麼。隻不過目光之中,是一片饒有趣味。

而君景行此時,也是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看著穆容與。

兩個男人雖然都沒有說話,卻令在場的眾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一時之間,場麵十分安靜。

冷令修和江氏皆是一副擔心而又有些畏懼的神情,看著這二人。

這兩個男人一會兒不會打起來吧?

都怪那個宸王,哦,不對!應該說都怪那個冷蟬衣!

平白的,給他們招惹這麼多是非!

在場的其他人這會兒心裏也在暗暗腹誹:

這慎王殿下和世子爺究竟是怎麼回事?

早知道,他們今日就不來了。赴個宴席而已,不會再把性命搭上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穆容與才冷冷一笑,聲音低沉而又有些冷漠地說道:

“慎王殿下的話說得不錯,本世子既然敢這樣說,當然是有聖旨在手了。

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