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蟬衣回頭,四下尋找那道熟悉的身影。

“小姐,您在找誰?”南星有些不解地問道。

“世子來了。”少女清麗的聲音響起。

“世子?奴婢怎麼沒有看到?”

可人還沒有找到,另一道有些熟悉的藏藍色身影便闖入了冷蟬衣的視線。

“蕭公子?哦,不。應該說是,蕭皇子殿下。”冷蟬衣淡淡的,有些疏離的聲音響起。

“勇寧郡主客氣了。如今也能不再稱呼冷小姐了。”

不錯,來人正是不久前,在四海酒樓剛剛見到的蕭南楓。

他今日怎麼也入宮了?

是了,今日是皇帝宴請各國使臣的宴會。蕭南楓雖然在漓國為人質,可也畢竟是南墨的皇長子,自然是要參加的。

隻不過,就像當初白笙歌所說,若是他見了今次來到漓國,身為使臣的弟弟妹妹,心中不知要作何感想了。

都是皇帝膝下的孩子,為什麼有些人就能夠在父皇的寵愛下長大。

可有些人,就要遠離故土,在異國他鄉生活十餘年不聞不問?甚至是漸漸被他的父親淡忘?

若自己是他,必定不會這樣輕易認命。

說起來,冷蟬衣心中,也是同情這位南墨的皇長子的。

即便他做了什麼,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想歸想,她還不會傻到要與蕭南楓說這些,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更何況,那個蕭南楓也未必就會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如若不然,當初他也不會多次派人跟蹤自己。

若不是自己和南星敏銳,說不定還真能讓他發現自己什麼秘密呢!

兩個人打過招呼後,仿佛十分有默契一般,心照不宣地沒有再繼續說什麼,各自轉身離開。

而對於冷蟬衣曾經救過蕭南楓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因此,並沒有人將兩個人關聯在一起。

至於兩個人都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這件事,二人心裏也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畢竟陵安城就這麼大,稍稍打探一番,就會知道。

尤其是冷蟬衣近來又頻頻被百姓們議論,想低調一些都難。

蕭南楓走後不久,冷蟬衣還沒有從自己的思緒之中抽離,那陣熟悉的竹葉冷香又再次襲來。

穆容與見到冷蟬衣一副低頭思索著什麼的模樣,並沒有上前打擾,而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在旁人的眼中,這二人仿佛是從一幅畫卷中走出來的人一般。

男人長身玉立,麵如冠玉;雖不說隻言片語,卻眼神溫柔,讓人不禁沉溺。

女子身材嬌小,容顏傾城;雖低頭沉思不語,卻難掩絕色,令人一眼萬年。

直到冷蟬衣反應過來時,才笑意盈盈地對著男人說道:

“你來了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看你在想東西,便沒有打擾你。”

這時,遠處的眾人才紛紛感歎:

原來,勇寧郡主也不是對誰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她也有這樣笑意溫柔的時候。

而世子大人也不是一直都是冷漠無情的樣子,竟也會露出這般和煦爾雅的笑容。

麵對這樣的場景,有人羨慕,有人感歎。自然,也有人嗤之以鼻,有人怒火中燒。

而處於議論中心的二人,卻並不知眾人此時的心思。

“剛剛看你和那個蕭南楓打招呼,你們很熟嗎?”

“也不是很熟,隻是見過幾次麵而已。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那個人看似毫無存在感。可我卻覺得,他並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

“你說的不錯。當初,五皇子也曾提醒過我,離那個蕭南楓遠一些。”

“不過,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今日過後,便可猜到一二了……”

……

一聲內侍通傳,皇上和皇後並肩而行,緩緩而來。眾人紛紛起身行禮,宴席便在一陣陣歌舞聲中,緩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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