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三法司將調查到的結果上報給皇上時,皇上就明裏暗裏地示意世子,不要再往上繼續查了。
一個大理寺卿,大半個大理寺官員,已經足夠給世人一個交代了。
可是,可是誰不知道,如今的大理寺由三皇子管轄。
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一個失察之罪,難道就可以了嗎?”
冷蟬衣想了想,輕輕開口說道:
“君景行畢竟是皇上的兒子。
如今,皇上身邊的皇子,也就隻剩下君景行,五皇子和九皇子了。
或許,皇上有他自己的考量吧!
不過,有一點我們可以看出,皇上並沒有打算宣邕王回京。
而且,原本我們也沒指望著,僅憑這件事情,就可以把君景行拉下馬。
不過,南星你別忘了。
聽風閣的這一招,還沒完呢!”
“小姐您是說,蘇家?
三皇子會著手去對付蘇家嗎?”
“以我對君景行的了解,他絕不會就這麼稀裏糊塗地吃這麼大一個暗虧,定然會找機會報複蘇家!
而從皇上如今的做法上看,他也並沒有想要將邕王召回的意思。
或許,這就是皇上不讓三法司繼續往上查到君景行的原因吧!
隻是,不管他如何做,隻要蘇家和君景行不合作,對我們就是有利的。
瞧著吧,蘇家,有的是要忙的了!”
“是啊!
蘇家原本的打算,就是通過這件事情打壓三皇子,從而讓三皇子再一次失寵,於大位無望。
再將邕王從幽州迎回來,那他們蘇家今後,就又是門庭若市,滿門恩寵了。
隻不過,蘇老太師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皇上這一次竟然沒有再繼續嚴查。事情到此為止,也就等於保住了三皇子。
依著三皇子的性子,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蘇家啊,有的要忙的了……”
……
過了晌午,天氣漸漸暖了起來,下人們依舊忙著收拾東西。
冷蟬衣便帶著南星出門走走,紅綃則是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如今,紅綃倒是活得自在,每日便是和冷蟬衣說說話,下下棋。
此時的陵安城雖然冷一些,可街上還是很熱鬧的。小攤販的吆喝聲,人們的說話聲不絕於耳,到處都是煙火氣。
主仆二人在街上剛走了沒多遠,便聽到街上的百姓三三兩兩地在議論:
“哎?聽說了嗎?怡紅樓新來了個頭牌!那叫一個漂亮!”
“呦!你去那種地方,你家婆娘不管你?”
“咱們不就是議論議論嘛,又不是真的去。
再說了,去一次那地方,夠我們全家幾個月的銀錢了!”
“那倒也是,不過我也聽說了。
據說啊,那頭牌神秘的很,隻賣藝不賣身不說,每次出來還都戴著麵紗呢!”
“戴著麵紗?不會是個醜八怪吧?”
“你傻啊!那怡紅樓的三娘會捧一個醜八怪做頭牌嗎?”
“那倒也是。”
“聽說,即便是那女子以麵紗遮住了容貌,不過就她露出來的那一雙眼睛,就夠勾人心魄的了!”
“說得好像你見過似的!”
“我是沒見過。據說能見到那位姑娘的,非富即貴。就咱們這小老百姓,還是別想了。”
“若是有機會,我還真想見一見。”
“哈哈哈哈,要是你家裏的婆娘知道了,不得打斷你的腿?哈哈哈哈……”
……
怡紅樓的頭牌?
冷蟬衣看了南星一眼,二人心領神會。
走,我們也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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