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英離開後,君玄卿冷冷地開口:

“你也先下去吧!記住!此事要保密!”

“是,陛下放心。”

說完,那名黑衣男子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好像他從未出現過一般。

燭光下,君玄卿麵色陰沉地自言自語道:

“看來,有些事,真的該做了……”

不多時,一襲白衣的穆容與便進了皇帝的禦書房。

“陛下。”

“容與來了。”

“是,不知陛下深夜宣臣進宮,是有何事?”

“一會兒,你陪朕出宮一趟。”

“出宮?現在嗎?”

“不錯!”

……

寂靜無人的街道上,一襲便裝的君玄卿在前麵走著,穆容與和齊英二人默默地跟在後麵。

陛下究竟是怎麼了?怎麼大晚上的要出宮?

穆容與悄悄看了眼走在旁邊的齊英:

陛下怎麼回事?

齊英看見穆容與詢問的眼神,卻礙於皇上在前麵,不好開口回答,隻能用眼神示意:

世子別問了,一會兒您就知道了。

這大晚上的,就隻這麼走著,我能知道什麼?你倒是提示一點兒啊!

哎呦,世子您也不瞧瞧,皇上這是往哪走呢?

往哪走?

穆容與抬頭四下看了看,這竟然是往太子府的方向。

太子府?太子又惹事了?

可不麼!這回可是大事!唉!……

兩個人就這麼默默地用眼神流著。

不多時,三人便來到了太子府門前。

由於皇帝下令,讓太子閉門思過。因此,此時的太子府大門緊閉。看著眼前緊閉的大門,仿佛隔絕了府內的一切。

君玄卿站在門前猶豫片刻,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最後,他深吸一口氣,仿佛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輕輕一躍,便越過府門進去了。

“哎,哎,陛下……”

齊英見皇上用輕功進了太子府,剛想說什麼,卻又不敢大聲,隻能認命的看了看一旁的穆容與。

穆容與見此,心下了然。

齊英是宮中內侍,自然不會輕功。

於是,便一手提著齊英的衣領,運起輕功,也進了太子府。

可進了太子府後,穆容與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

皇上下令,讓太子閉門謝客,禁足思過。沒有詔令,不許見任何人。

可此時,太子府正殿內,卻傳來了陣陣絲竹管弦之聲。同時傳入耳內的,還有女子嬌笑奉承的聲音。

這個太子,竟然公然違背皇帝的命令,難怪皇帝的臉色這麼難看。

三個人避開巡邏的守衛,悄悄靠近正殿,太子帶著醉意的聲音漸漸傳來:

“父皇還真是老糊塗,本宮可是太子!父皇就這麼稀裏糊塗地禁了本宮的足!真是可惡!

本宮現在傳國玉璽在手,本宮才應該是名正言順皇帝!而不是什麼父皇!哼!

禁本宮的足!還不許本宮出去!

憑什麼?

就憑他是本宮的父皇嗎?還是憑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嗎?

呸!

沒有玉璽,就算是父皇又怎麼了?他還是名不正!言不順!”

“殿下,您喝多了……”

“本宮,本宮沒喝多,早晚有一天……有一天……哼!

……”

此時,君玄卿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他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可通紅的雙目早已出賣了他。

齊英小心翼翼地看了皇帝一眼,他真怕皇帝震怒之下,就這麼下令砍了太子!

世子也是,怎麼也不勸勸陛下,在那發什麼愣啊?

而太子的話,卻令穆容與震驚不已。

傳國玉璽?

丟失已久的傳國玉璽,竟然在太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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