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蟬衣帶著南星,隨著冷忠一起來到了怡雪軒。
曾經精致奢華的怡雪軒可是國公府內最好的院子,這才過了多久,竟如此蕭條了?
若是沒記錯,自己隻是吩咐裁減了怡雪軒內的下人,可這院子裏的吃穿用度卻沒有克扣。怎麼這才過了多久,院子裏的花草盆栽都落敗成這樣了?
若是不知情的人見此,說不定還真的會認為,自己這個嫡女克扣虐待府上的姨娘呢!
這個安秀鳶,還真是會抓住一切對自己有利的機會。
果然,進了屋內,曾經那些名貴的字畫擺件,如今一個都看不見了。
諾大的內室,此時倒是顯得空空蕩蕩的。
見了冷令修,冷蟬衣輕輕俯了俯身,淡淡地開口道:
“父親。”
如今,冷令修對他這個三女兒,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感覺。
喜歡自然是談不上,卻也不像從前那般討厭。若說是想要日後利用一番,可現如今卻有一種莫名的畏懼。而一旦出了什麼事,又會想要尋這個女兒商討解決一番。
也不知自己是從何時起,對這個曾經不聞不問的三女兒,有了這種奇怪的感覺。
“衣兒來了,為父聽說安氏病了,好像還挺嚴重。便想著,你不是會些醫術麼,就派了冷忠去請你。
剛剛為父去看了,那安氏看上去確實病得很重。不如,你先進去看看吧!”冷令修有些謹慎地措著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麼。
“是。”
冷蟬衣自進門起,沒有多說一句話,依然是平日裏那副淡淡的樣子。
可就是這副模樣,讓冷令修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原配夫人鳳雲苓。
自己第一次見到她時,她也是一副活潑可愛的模樣。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就變得對什麼事都淡淡的樣子,仿佛任何事都不會引起她的興趣。
於是他便納了剛認識不久,出身也不高的江蓁蓁為三姨娘,又常常留宿在二姨娘的房中。可麵對這些,鳳雲苓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喵喵尒説
這讓他十分惱怒,更是從那時起,便逐漸疏遠了自己這個明媒正娶的夫人。
如今,看著這個無論樣貌還是脾氣秉性,都幾乎與雲苓一模一樣的女兒,冷令修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一切早早就有了定數。
這個女兒,自己注定是無法掌控的。或許,還會在不知不覺中,成為她手中的一顆棋子。
冷蟬衣此時並不知道冷令修心中所想,不過就算是知道,或許也會對此嗤之以鼻。
他這個文國公不過是從祖父那裏承襲而來,並不是靠著自己的真才實學。
若說真才實學,她的這個父親照比二叔差了可不是一點半點。不過就是當初祖父還在世時,留下話罷了。
而如今,陛下仿佛對他這個文國公也是不甚滿意。不過就是當今陛下重視孝道,不忍違背先皇遺訓,又看在已經過世的祖父的麵子上罷了。
難不成,這個冷令修還真認為他如今的這一切,都是靠他自己得來的?
還真是可笑!
冷蟬衣帶著南星進了安秀鳶的內室,果然見到安秀鳶麵色慘白地躺在床上。此時的安秀鳶雙目緊閉,也不知是真暈還是假暈。
而坐在床邊的冷溪月,則是一副已經死了娘的模樣,哭哭啼啼地讓人心煩。
見到冷蟬衣進來,冷溪月則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你來做什麼?姨娘如今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你竟然還敢來!”
“四妹妹說話,可要講證據的。我什麼時候害過二姨娘了?
若是無憑無據,四妹妹這可就是在誣陷嫡姐。這罪名,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庶女能擔待得起的。
難不成,還是說,因為四妹妹不日就要嫁到太子府。有了太子在背後為妹妹撐腰,便什麼事都可以隨著你編造不成?”
冷蟬衣的聲音從始至終都是淡淡的,這讓冷溪月莫名有些心慌。
難不成這個小賤人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不,這絕不可能。
這一次,她與姨娘的計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又有舅舅和安家在背後支持,一定可以將冷蟬衣這個賤人除掉!
就算是不能除掉,也可以毀了她的名聲,解了姨娘的禁足。到時候,自己進了太子府,有太子在背後撐腰,想要收拾這個小賤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樣想著,人也不禁有了底氣。
“是不是編造,三姐姐心裏清楚。我姨娘現在還在病著,經不起三姐姐的折騰了。一會兒大夫就要來了,三姐姐還是請回吧!”
冷溪月麵無表情地下了逐客令,想著隻要冷蟬衣離開,有些話自己才有機會與父親說。
卻沒想到,冷蟬衣忽然笑著開口說道:
“那可能要讓三妹妹失望了,因為父親請的大夫,就是我。”
“是你?怎麼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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