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到了晚間,又一道聖旨自皇宮傳來。
太子失德,獵場作弊。對聖上先祖不敬,且屢教不改,令皇帝極其失望。為人乖張,行事狠絕。串聯朝臣,口出狂言,有欲行不軌之心。
今被罰遷居冷幽宮思過,無旨不得外出,任何人不得探望。
一日連發兩道明旨詔令,這讓不少大臣惶惶不安。紛紛猜測在蒼莽山的那一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可無論他們派出多少人,如何打探,也探聽不出分毫那日的情形。
這讓前朝後宮一時之間,人心難安。
而蘇貴妃原本就因為太子的傷勢而焦躁不安,皇帝的聖旨一發,這與廢了君景元的太子之位有何區別?
一時慌神的蘇雪妍急忙派人出宮,連夜向蘇家求助,商議對策。
可君心難測,誰也不知道此時皇帝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麼。
齊英小心謹慎地跟在君玄卿的身旁。
這位曾經誌得意滿的少年君王,仿佛一夜之間就老了許多。
眉宇間是他從未見過的愁緒。
“齊英啊,你說,朕是不是之前太過於寵愛太子,才導致他如今這般放肆,這般任性妄為?”
“陛下說的哪裏話?不論太子做了什麼,他都是陛下您的長子啊!”
“哼!他但凡還記得這一點,就不會做到如此,沒有一絲敬畏之心!
連祭祀春獵這種大事,都敢舞弊徇私。事情敗露不但不知悔改,竟還用他的太子身份拉攏容與!眼見拉攏不成,便威逼利誘!
你說說,這是一個一國儲君該做的事嗎?
朕封他做太子,對他寵愛有加,他就是這麼回報朕的嗎?”
“太子畢竟還是個孩子……”
“孩子?他多大了?
朕像他這般大時,已經獨自處理朝政,平衡各國勢力了;若崢和雲深像他這般大時,都不知上過多少次戰場,死裏逃生了!”
“白將軍和永定侯是自小便在沙場中,摸爬滾打過來的。太子自小長在宮中,又沒經曆過什麼挫折,自然不能和二位沙場長大的軍侯相較了。”
“這話你說的倒是不錯。
太子自小在深宮中長大,見的不過就是宮中那些爾虞我詐,拜高踩低。確實是不能和若崢雲深當年相比。
不過,你看看人家雲深的兒子!那容與也是和太子差不多大的年紀,可辦起事來,從來不讓朕失望。
就更不用說若崢的一雙兒女了……
說來說去,還是太子自己不爭氣。否則,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了……”
……
月影婆娑,這陵安城的夜靜得讓人心中難安。
隻是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徹夜難眠了……喵喵尒説
……
第二日一早,白芷便怒氣衝衝地進了院子。
冷蟬衣正忙著喂敖雪,並沒有太注意到白芷的異常。
說來也是奇怪,這敖雪似是有靈性一般。
雖然體型還是一小團,並不能真的把人怎麼樣。可一旦有外人靠近汀蘭苑時,它都會一臉警惕地望著大門,齜著還不算鋒利的小牙,一副保衛主人的模樣。
而它對汀蘭苑裏的丫鬟下人,雖然不會如對陌生人一般警惕,卻也是暗暗防備著。
一旦有人接近冷蟬衣,它都會悄悄地匍匐到冷蟬衣身邊,一雙小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對方,仿佛猛獸狩獵前的模樣。
隻有冷蟬衣的幾個近身大丫鬟靠近冷蟬衣時,它才不會如此。
就好像知道什麼人值得信任,什麼人要謹慎小心一般。
而今日,白芷一臉怒氣地走進了院子,正巧敖雪剛吃完東西在院子裏撒歡。
看見這樣的白芷,便突然迅速跑向冷蟬衣,兩隻耳朵謹慎地豎著,嘴裏也不斷發出“嗚嗚”的警告聲。
看此,南星不由得好笑:
“小姐,您快看!這敖雪好像沒吃飽,要把白芷吃了呢!”
“我都要氣死了,南星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呢!”白芷撇了撇嘴說道,不過還是離敖雪遠了點。
“發生什麼事了?把我們白芷氣成這樣?沒事,你說說看,到時不行,就把敖雪放出去,看誰還敢撒野,哈哈哈哈……”
“南星!”白芷氣得跺了跺腳。
“好了,不要鬧了。”冷蟬衣笑著打斷了南星和白芷,“白芷,究竟發生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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