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年關將至,整個陵安城都籠罩在節日的喜慶氛圍之中。

這段時間,冷蟬衣的武藝突飛猛進,穆容與的寒毒也基本控製住了。隻要沒有特殊誘因,基本不會複發,至少可保三年無虞。

每年年底,都是朝廷最忙碌的時候。

五皇子所掌管的三法司每到這個時候,都會將這一年涉事的官員查驗清楚,據實上報。因此,隻要是上了三法司的名單,基本就過不去這個年了。

三法司獨立於六部之外,有審理決斷之權。過程中,無論官員大小,甚至是王公貴族,隻要被三法司盯上,都沒有徇私舞弊的可能。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的官做的是有多清白。

而督促辦理案件的,除了五皇子君景策之外,就是永定侯世子穆容與。

五皇子畢竟是皇子,要處理的事情很多。

因此,整個三法司,幾乎就是穆容與在掌管。這也是京中大小官員,皆不敢得罪穆容與的原因。

畢竟在外人眼中,穆容與這個人為人冷漠無情、寡言孤傲,做事嚴苛狠厲,從不給任何人麵子。而他又有著那樣的身世,怎能不讓人畏懼。

冷令修自被罰閉門思過後,許久不曾上朝。剛剛解了禁足後,便忙著四處走動。

而這段時日,國公府裏安靜得有些不同尋常。南星多次打探,也沒有探查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就連冷星楚和常媽媽那,也是一無所獲。

難道安秀鳶和冷溪月轉性了?

這怎麼可能!

後來冷蟬衣才知道,安秀鳶的娘家哥哥,也就是安柔嘉與安席玉的父親尚書安林彥,似乎是卷入了什麼案件當中,而這個案子正巧被三法司接管。

安秀鳶母女擔心,安家被三法司查出什麼而受到牽連,因此這段時日才格外消停。

不過最終,安家並沒有被牽連。

這幾日,長歡榭那邊總能傳出一陣陣的絲竹之聲。想來是因為年關將至,宮中年年都會舉辦除夕宮宴,到時官員們都會攜家眷參加。

冷溪月定是想在宮宴上拔得頭籌,這樣不但可以獲得皇帝皇後的賞賜,更是可以在太子麵前大出風頭。

看來,她倒是鐵了心想進太子府。

也是,以如今皇上對太子的寵愛程度來看,太子無疑是最有可能問鼎高位的。或許,就連太子本人,哪怕是太子生母蘇貴妃,都是這樣想的吧!

可惜啊,太子不會如願的。

冷溪月這邊忙著準備宮宴的才藝,可安秀鳶就沒那麼閑著了。

近來,安秀鳶似乎是良心發現,日日都往三姨娘的柳音閣送補品,就連國公爺和老夫人都誇她大度賢淑。

剛開始,冷星楚以為安秀鳶又想了什麼詭計,來對付她姨娘和姨娘肚子裏的孩子。

畢竟姨娘若是一舉生個男孩,就可能會威脅到安秀鳶庶長子的地位。

這麼多年,府中隻有兩個男丁。一個是安秀鳶所生的二少爺冷懷瑾,如今在軍營中曆練。另一個就是冷蟬衣的親弟弟,六公子冷北言。

冷北言如今年齡還小,可畢竟是府中唯一的嫡子。

若是三姨娘也生個男孩,那這孩子和冷懷瑾一樣,同為庶子,以後什麼境況可就不得而知。有可能三姨娘會因此,而重得國公爺寵愛也說不定。

因此,冷星楚並不敢將東西給三姨娘吃。喵喵尒説

可大夫驗過之後,並無不妥,冷星楚也就不那麼在意了。

直到有一日,冷蟬衣閑來無事,去看望三姨娘。

正巧遇上安秀鳶又送了補品前來,冷蟬衣便心生疑惑。

以安秀鳶的為人,絕不會做這種無利可圖之事。

待為三姨娘號過脈之後,冷蟬衣這才心下明了。她就說麼,安秀鳶怎麼可能轉性了呢!

“三姐姐,究竟如何?”

“東西是好東西沒錯,可是,”說著,又看向三姨娘道,“姨娘本就身子孱弱,又懷有身孕,是不能服用這些大補之物的。若是長期這樣下去,到時必定會胎大難產。弄不好,要一屍兩命的!”

一句話,嚇得三姨娘臉色慘白。

“不過姨娘也不用擔心,如今發現的早,對姨娘腹中的胎兒並沒什麼影響。”

冷星楚這才鬆了口氣:

“我就說麼,那安秀鳶哪會有這般好心!今日多虧了三姐姐,不然,哎,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放心吧,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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