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冷蟬衣的話,穆容與先是一愣,接著便是低低笑出了聲,而後笑聲越來越大。
嚇得冷蟬衣什麼都顧不上,連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若是被人知道,她的房裏有個男子,那可還了得?
穆容與緩緩撫上那隻捂住他的手,輕輕地握在自己手中。
穆容與的掌心有些粗糙,應是常年習武留下的繭。
此時冷蟬衣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想要把手拿出來。奈何穆容與的力氣太大,又好像是故意一般,並沒有放開她。
此時二人離得極近,冷蟬衣似乎能聽見穆容與強勁有力的心跳。
“衣兒……”
“世,世子不是有話要說嗎……”
抬起頭,兩雙眸子映在對方的眼眸之中,仿佛是一片星辰大海,讓人難以自拔。
突然,燭花“啪”地跳動了一下,驚擾了窗外的蟲鳴,也驚擾了兩道長身而立的身影。
冷蟬衣緩過神來,推了穆容與一把,臉色緋紅。
穆容與這才不情不願地把手鬆開。
他知道,眼前的少女心裏定是有他的,如此便好。如若不然,也不會將為他醫治的事情時時放在心上,更不會像剛才那般失了往日的淡然。其他的事,慢慢來就好。
“我要與你說的,並非是為我醫病的事。放心吧,你說的那幾味藥,硯塵已經在找了。前幾日傳信回來,說是已經有了些線索。”
“……”
穆容與仿佛是故意一般,又提起了剛剛的事。
而冷蟬衣此時,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割下來,怎麼就一時嘴快,說出來了呢?平日裏的從容淡定都到哪去了?怎麼一看見穆容與就什麼都忘了?
看著冷蟬衣不說話,穆容與又輕笑起來。
“還笑!”冷蟬衣佯裝生氣地說道。
“好,好,好,我不笑了。
不過,衣兒,我真的很高興。”
冷蟬衣心裏清楚他高興的是什麼。
重生歸來,她曾告誡過自己,不要對任何人動心。這一世,隻要能報仇就好,男女之事,她不想再遭到一次背叛。
可她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對眼前這個男人動心了。
這樣究竟是好還是壞?
她是該勇敢地麵對自己的內心,還是該斬斷一切情愫,一心隻為報仇?
一時間,她的心中仿佛有兩個自己,難以抉擇。
穆容與仿佛知道冷蟬衣此刻內心糾結的想法一般,什麼都沒說,隻是靜靜地坐在一邊,可眼神卻從沒離開過她半刻。
冷蟬衣想了許久,依然難以抉擇。最後隻能做了縮頭烏龜,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或許時間會幫她做出最終的選擇。
想到這,冷蟬衣臉上恢複了往日的淡然,一臉沉靜地抬起頭:
“世子剛剛想要說什麼?”
穆容與看著眼前恢複如常的冷蟬衣,內心有些失落。
她在怕什麼?為何不能正視自己的內心呢?
不過沒關係,總有一天,他相信她會做出遵從內心的選擇,也不急在這一時。喵喵尒説
於是,穆容與收起了剛剛玩笑的樣子,也嚴肅了起來。
見到穆容與神情不再像剛剛一般,冷蟬衣的內心鬆了口氣,卻也有些空落落的,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在心間縈繞。
“你還記得,第一次為我治傷那一回嗎?”
冷蟬衣的思緒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那是秋菊宴那一天,穆容與深夜而來,手腕上受了傷,卻不知道是何人所為。能夠傷到他的人,必定不是一般的習武之人。
“記得。”
“天影查到了些結果。
那些人出自早春堂。早春堂是一個殺手組織。做事隻為錢財,不講道義。隻要錢給的夠多,哪怕是皇帝,他們也會去殺。
可笑的是他們還自詡‘早春’,認為做的都是順應天意之事。”
“既如此,定是有人買凶殺人,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地對你下殺手。”
“不錯,查到早春堂並不難,可是到現在也沒查清,買凶之人要殺我的真正原因。”
“是何人?”
“勇義侯府的柳秉文。”
“柳秉文?”
冷蟬衣沒有想到,上次刺殺穆容與的竟然是早春堂的人。更沒想到,指使早春堂殺人的,竟然是勇義侯府的侯爺,柳秉文!
這個柳秉文冷蟬衣實在是太清楚了,因為他是君景行的人!
沒有人能想到,堂堂開國功臣之後,位列二品侯爵的勇義侯,竟然投靠了看上去無權無勢的三皇子,徹底成了君景行的利刃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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