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寧的死,卻依舊讓這群聯邦戰士無法釋懷。
白寧丫頭,怎麼就這麼輕易的斷送了性命!
而在這些人的最前方,站著一位袖管空空的胡渣大叔。
範辛格!
作為白寧在這個世界,接觸到的第一人,也作為白寧最初的監護人,範辛格和白寧之間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卻有一種異樣的情感。
絕不是愛情,也不像是親情。
如果要用語言描述,或許長輩對晚輩的照顧與責任,或許最為恰當。
這些年過去,大叔依舊是那個獨臂的大叔,但是白寧,卻早已不是當初在營地裏住著小木屋的女孩了。
她已經名動聯邦,成為一名星主。
範辛格雖然從當初分開之後就沒再與白寧見麵,但白寧的一些信息,他還是時常能聽到,同時也為自己當初救下這樣一位出色的聯邦俊傑而感到高興。
可是,就在範辛格認為白寧會越飛越高的時候,卻意外接到了一份死亡通知書。白寧沒有任何直係親屬,當初辦理聯邦身份證明,就是範辛格給她辦理的。
這份原本應該寄給家屬的通知單,自然而然也就送到了胡渣大叔手裏。而範辛格會出現在這,也是作為白寧唯一的‘家屬’,前來吊祭。
當短暫的數分鍾默哀結束,主持這場葬禮的上官瑤兒,開始報出一名名死難者的名字。
人數,其實並不多,因為地震而殉難的建築工人,隻有十五人。和當時整個地震中,數千甚至近萬的龐大工人基數相比,看上去似乎能忽略不計。
但是即便不多,還是有人因此喪命。
每當上官瑤兒報出一個名字,台下就會有一陣痛哭聲傳開,是工人的家屬的哭聲。
“傑米森中尉。”
“這次地震中,失去性命的空騎兵戰士。”
“為了救人,傑米森葬身地底裂縫,但他卻成功的讓數百人活了下來。”
“我想,有不少人都應該對這位棕色膚色、麵容普通的中年人有所印象。不苟言笑的樣子,他是我們聯邦標準的空騎兵戰士。”
“一言一行,都以空騎兵戰士的準則為目標。”
“很慶幸,聯邦有像傑米森中尉一樣的戰士,身為戰士,他是最優秀的那個!”
“戰士們,向你們的同伴”
“敬禮!”
一字一句開口,當最後一句話落下,上官瑤兒當即側身,對著一道靈牌,伸起了右手。
而隨著上官瑤兒的動作,在場的眾多戰士,也跟著做了同一個動作。
為首的,是楊天、白百合夫婦。
“爹地~~我要爹地~”
一片默哀聲中,小男孩的低泣聲不斷傳開,家屬群體中,一位金發貌美的女性,懷裏抱著一個六七歲大的男童。
是傑米森的妻子,與兒子。
“我要爹地~~”
男童看似不大,但似乎已經早熟,哭著臉盯著掛有父親相片的靈牌,斷斷續續的重複著這一句話。
讓人心疼,也讓整個靈堂顯得更加沉重。
沉重的葬禮還在繼續,但在同一時間,就在眾人腳下,深達萬米的位置,卻傳出了令人想不到的動靜。
“哈~~我們又回來了。”
依舊是那一片青玄岩壁的凸石上,傳送陣盤簇然放亮,隨著光亮閃爍,連續兩道身影先後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