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眼暗淡而無神，比起原先的精神模樣大相徑庭。
就連原本稱得上高大的身材，也像是縮水了一般，散發著一種冷徹心扉的冷意。
而王邪，則是在一聲淒異的慘叫聲中，心髒迅速膨脹，炸成了滿天碎肉，死相淒慘。
“周夜，謝謝你救了我。”楊和開口了。
他的聲音很冷，明明是在感謝，卻讓人聽不出絲毫的感謝之意。
“楊哥，小事，話說，你有沒有發現自己的變化？”
周夜打了個哈哈，旁側敲擊道。
醒來的，到底是楊和，還是鬼，誰也不知道。
“抱歉，和那隻死魂融合後，我貌似失去了很多情緒。”
楊和眨了眨眼睛，微微低頭，表示歉意。
沒有喜怒哀樂，亦或者被壓得很低。
“真的是楊哥……”周夜微微思考，得出了結論。
鬼一直都是沒有情緒的，故而發現不了自己的變化。
而楊和曾經是有情緒的，所以能發現。
至於鬼會不會騙他？
隻能說，它們不屑於，或者不會玩這種小把戲。m.X520xs.Com
“楊和，你變成了一個鬼人。”
陳正深吸一口氣，開口道。
他本來想說隻的。
“鬼人嗎？”楊和的麵容平靜無比，似乎這件事和他無關一般。
他從陳正的嘴裏聽說過這個東西。
“那太好了，我擺脫了厲鬼複蘇的限製，可以為青城市做更多事了。”
楊和麵無表情道。
他竭力想要擠出一個笑容，但失敗了。
“不，楊和，你應該暫時隱退，學習如何做一個鬼人。”
陳正伸手放在楊和的肩膀上，麵色嚴肅道。
若是一味地被厲鬼本能驅使，楊和最終隻會淪為被鬼規則奴役的靈魂。
“對啊，楊哥，你都差點死了，還想這些。”
周夜也出言相勸，他也不願意楊和再永無寧日地工作下去了。
“這……”楊和死寂的眸子動了動，還欲再言。
“別說了，這事就這麼定了，我們馭鬼隊也應該大量招人了，你這老得快死的馭鬼者，還是歇歇吧。”
陳正重重地拍了拍楊和的肩頭，一錘定音道。
此次市政大會之後，青城市馭鬼隊的威名，絕對會遠播。
直接幹翻鬼性組織，鬼梟敗逃，這等戰績，除了蘭城之外，再沒有城市能做到。
屆時，肯定會有大量馭鬼者慕名而來，新鮮血液填充，他們這群人，也能退居幕後了。
“隊長，我可比你年輕多了。”楊和搖搖頭。
陳正聞言，啞然失笑道：“我可還活得好好的，你都成死成鬼了。”
楊和聽了陳正的話，站在原地一言不發，死寂的眸子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看著楊和死寂的眸子，周夜隻覺得一陣陰冷之意由心中傳來。
這才是真的鬼人。
比起楊和這鬼人來說，他更像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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