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的情況是,我必須得走了?”邱筱菲破天荒的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小杯酒抿了一口,嗅著酒香氣,讓自己冷靜一下。
“目前得到的消息是這樣,暫時難以判斷是威脅警告還是真的確有其事。”吉安諾也走過去給自己倒一杯。
“那些極端保守派跟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
“用現在的話來說,他們是那個死人的忠實粉絲。”
“哼,怪不得。”
“這次他們先一步站在了道德至高點上,對我們的反擊有些不利。”
“我走定了?”
“掠奪本星球資源,這是很敏感的政治高壓線,民眾很反感,政客們最喜歡炒作這種議題。”
“哼,欠扁的一群人。我離境的最後期限是哪天?”
“還不知道,說是看在納稅大戶的份上,會多寬限幾天,讓你的工作能平穩交接。如果他們真的動手要趕走你,會有正式文件。”
“我以為他們會選擇暗殺我。”
“那不行,你要突然死了,公司肯定大亂,影響到納稅,地方政府會跟他們翻臉,而且會招致我們強烈的報複。”
“換個總經理過來,就不叫掠奪資源了?”
“趕走契約者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其它的理由,按需要拿來使用。”
“以這麼不名譽的方式趕走我,我回去後就要失業了。”
“換個行業,你會東山再起的。我已經跟上麵的人通過電話,相信這時候老頭子已經得到消息,他會提前把你該得的那份錢全部打到你的那個海外賬戶裏,銀行會給你開出一張彙票,你可以安然的把錢存在你的境內戶頭裏。”
“這筆錢就足以讓所有人相信我的確是幹了什麼不幹淨的活兒才被驅逐出境的。”
“不用擔心,你回去的後顧之憂我們都會替你擺平,你的國家畢竟是我國曾經的宗主國,殖民者雖然撤走了,但是真的就一點不聞不問了嗎?”
邱筱菲舉著酒杯笑了一下,她知道她的安全感在哪裏了,“比比人漫長的曆史,我們始終很感興趣,友好的興趣,這是同樣有著漫長曆史背景的兩個民族之間的靈魂的交流。”
“有些話以我的立場說出來有點奇怪,但這的確是確切發生過的曆史,比比人當年能拿回他們的發源地,認可他們所提交的那些因為保存不當而破破爛爛字跡模糊的手卷作為定性的曆史證據,是你們國家在這裏的管理者做出的決定。想必這個你一定很清楚,你們國家當初控製著整個捷西洲的一切。雖然管理那個小國的隻是你們聯盟的盟友,但在政治的問題上,誰都知道該聽誰的話。”
“這我放心了,回去之後我不會被落到更淒慘的境地。但是,對我的失業,我需要一個可以向家人朋友交待的理由。”
“跟他們照實說,你生意做大,不可避免的被卷入了政界醜聞中,為了不死於異鄉,你選擇了逃跑。”
“那會把我爸媽都嚇出心髒病的。”
“起碼你活著回到家了。你就這麼安慰他們,我相信他們會接受這個說法,並且為你能平安回家而感到無比的慶幸。”
“如果他們真的給我發了驅逐出境的文件,我該怎麼跟公司說?”
“如果他們做得更絕一些,也許會直接給你的總公司發一封同樣的文件。”
“那等待我的就是就地免職了。”
“總比死無葬身之地好。”
“但如果他們僅僅是派人嚇唬你呢?”
“不管是嚇唬也好,確有其事也好,他們既然選擇了要拿你開刀,這就是宣戰的信號,你留在這裏也的確危險,還是回家更讓人放心一些。”
“嘿,你剛剛說了什麼,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有了政治影響的地位了?說來說去,這其實是跟你的種族有關吧?”
“別多想,他們其實並不聰明,對付你真的隻是很多年以來的常規手段。不過你說對了,我生氣了,既然他們那麼崇拜五千年前的死人,我一點都不介意動動手請他們一起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