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已冰冷的屍體前,再次將一個煙頭摁熄在煙灰缸裏.
我起身,拉開門,避開攝相頭,離開了大樓.我抬起手表,看到表指示的時間已經九點多了.我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和往往來來的車,不知為什麼,心中突然有了中莫名的感傷.
我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酒吧.
各式各樣的人,各種各樣的麵孔,仿佛在詮釋這個由人主宰的世界的冷漠與決情.
我喝了杯啤酒,麻木地坐在吧台看著燈紅酒綠,生如夏花!
所以,師叔的葬禮我去了,當所有人離開的時候,我從樹叢中走出來,看著墓碑上照片,流下了一滴淚,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情.我記得我在日期下的小鉤外麵,畫了三個圈,那是一種對死者的尊敬,也是一種對他的能力的認可,他無愧為殺手!
時間又如水般的飛逝,不知不覺高中畢業都十年了.為什麼我會想起高中,因為一封請貼,一封高中畢業十周年聚會.
如風的少年青春有在一時間在大腦中浮現,每一個麵孔都那樣純真無暇,小美、吳雪、啊肥還有林雷.林雷是我最好的高中同學,也是目前為止我最好的朋友,可能是一輩子最好的朋友.
時間是這個星期六晚上,地點在一家酒吧.我的心情難得的有些激動,不知道他們還好不好,特別是林雷,他說過他想做個作家,不知道他是否如願以償,哈,那小子,畢業是還說了句自以為是詩的句子:忘了我們的NBA,忘了我們的世界杯,忘了我們曾一起暗戀的漂亮MM!
十年啦,為什麼我還記得呢?
我開著我的本田轎車悠悠地來到了那家酒吧“等”.
怎麼說這名字好熟.
我下車,徑直走到酒吧的門前,推開門.
“子祥!”林雷最先發現了站在門口的人是我,大聲叫我然後衝過來抱住我,淚涕模糊.
“雷,好久不見”我和他一起坐到一張桌子前,我才發現這酒吧裏全是我們的高中同學,“怎麼你們包場?”
“那啊,這是啊美開的啊,啊美不是說她要開家酒吧叫‘等’的嗎,看,的願望實現了.”林雷很興奮,仿佛高中時我在他麵前撂倒九個小混混時,他驚歎:你應該去當警察!
“你當上作家了嗎?兩本大作來欣賞下.”我問雷,這時一個穿得挺時尚很優雅的女人走過來,她很眼熟,當她走近是我才發現她是吳雪.吳雪一直很漂亮,我和雷一起暗戀的漂亮MM就是她.
“他啊,要是真能做作家就好了.”說著吳雪坐到了雷的身旁,雷也很不客氣地摟住她.
我就這樣一直看著,吳雪嘟著嘴喝啤酒.
雷看了看我,笑了笑,說:“這是吳雪,我女朋友.”
“啊,你小子,還真把我們的班花搞到手了!對了你還沒說你幹什麼呢.”
“警察!”他又笑起來,說,“當時我好佩服你,所以考了警官大學.”
“哦,是嗎?”我眯起眼睛,麵前這個本應是死對頭的人,卻是兄弟一般.
“當然,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強!”他看著我,“嗬嗬,在警校時我就想,有一天我們再相遇,一定打得過你.”
“嗬嗬,你要打嗎?”我帶著笑容,完全沒有覺得他是一個警察,而我是一個殺手.
“反正是啊美開的,來!”說著,吳雪已被他推到另一張沙發上,而他的一腳橫著掃向我的頭.
我輕輕彎下身子,讓過他的攻擊.他卻不依不饒,又是一拳直抵我的麵門.我左手拉開他的攻擊的左手,另一隻手用力一記肘擊,擊向他的臉.他伸出右手按住我的肘部.我左手用力拉住他的坐手,身體一轉,他也隨著我的用力身體扭曲了.為了不扭傷手,他騰空拉平身體隨著我的力量旋轉.我放開手,一拳打向空中的他.他雙手交叉擋住我的攻擊,卻向後飛了出去.
“不賴啊!”我笑著看著他.
“還有呢!”他也笑了,那笑容,恍如十年前,我一起在學校食堂吃飯時,我們一起躺在草坪上抽煙,太多太多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