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竟然讓我折了這麼多人,讓我抓到你,一定要讓你嚐盡我巡檢司的所有酷刑!”曹培盛咬牙切齒,帶著人窮追不舍。
薑塵神識探出,在前方探路,每每都能先行發現危險,而後留給身後追來的眾人。
把後麵的牧原和曹培盛,氣的暴跳如雷,無比抓狂。
可他們兩個最強者,一個被黑紋妖豹打傷,消耗過大,一個被焚山瓶炸傷,兩人全都早已不是巔峰之力。
途中又被薑塵擺了幾道,短時間內,根本難以追上薑塵。
薑塵雖然暫時與他們拉開了距離,但也並未完全擺脫他們,雖然有三品丹藥在為他療傷,但他前後受傷數次,一顆丹藥,已經不能完全讓他複原。
而且,斷魂山脈深處,果然凶險萬分,即便他有神識探路,也數次險些身死。
這裏不僅有許多強大的妖獸,占山為王,林木間更有許多詭異的老藤,草木擁有可怕的手段,獵殺於無形,讓人防不勝防。
薑塵神力不絕,整整施展了一夜的鬼影十三步,著實把後方的曹培盛和牧原震驚的瞠目結舌。
他到底什麼實力啊,體內的力量怎會如此浩瀚,黃階下品的武技啊,施展了一夜,這是什麼概念?
他的力量就消耗不光嗎?
他們兩人都是金丹境的都吃不消了,可他竟然還能跑!
斷魂山脈,古木參天,即便是太陽初升,林間也像是夜晚一般。
直到日上三竿,方才可以看到,有絲絲縷縷的陽光投射進來。
牧原看著陽光傾瀉而下,整個人如遭雷擊,渾身的精氣神,像是瞬間被抽幹了一般,轟然倒地。
良久之後,方才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長嘯!
“啊——薑——塵——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薑塵隔著很遠都能聽到這聲長嘯,他剛開始還沒明白,這人咋突然跟戴了綠帽子似的這麼怒恨。
當他看到陽光後,突然明白了,而後哈哈大笑,力量包裹著聲音,瘋狂的嘲笑聲傳了過去。
“媽的,讓你追殺老子,這下爽了吧?追了老子一夜,現在都快中午了,你他媽就是飛,你也飛不到斷劍峰!”
魏仙師說的很明白,今天帶人入古戰場,都這個點了,天知道他們跑到了哪,想回到斷劍峰,沒有兩天的找路,根本回不去。
這他還去個屁的古戰場啊。
難怪他怒的像帶了綠帽子似的。
“狗雜碎!你給老子站住!”牧原再次爆發長嘯,整個人像瘋了一樣,目中的凶光幾乎化成了實質,再次追殺。
……
斷劍峰上,魏仙師袖袍一展,朝天一揮,一隻巨大仙鶴穿雲而落。
魏仙師飄然落到仙鶴的背上,招手讓雙方到場眾人上了仙鶴。
至於兩個沒來的,魏仙師隻是簡單問一句,便不再理會,帶著七人,穿雲而去,往斷魂山脈深處飛去。
仙鶴的速度很快,一天一夜時間,起碼飛出了三萬裏。
這裏已經不知是斷魂山脈深處,還是已經出離了斷魂山脈。
這是一片不毛之地,紅褐色的大地,一望無垠,像是被無盡鮮血浸染的顏色,肅殺之氣,非常濃鬱,讓人壓抑,忍不住的緊張。
遠處的大山,同樣蕭索,是這個顏色。
連帶著將天空都映襯的不在碧藍,而是血雲漫天,壓落而下,似乎要壓塌諸山。
“這就是古戰場嗎?!”
“好壓抑!但是,又讓我血液沸騰,有種想戰的感覺!”
“……”
仙鶴上,眾人忍不住發出驚歎。
“嗯?那裏怎麼還站著那麼多人?!”
入口處,起碼有兩百名小輩修者,有的好奇,有的冷漠,有的迫不及待。
“那是和你們一樣,從別的地方選拔過來,要進入古戰場的。”魏仙師淡聲道。
梁天眾人臉色不由一驚,他們以為,他們這些人脫穎而出,絕對是進入古戰場的頂尖人物。
沒想到,開陽宗的勢力竟然比他們想象的要更大,更可怕,竟能挑選出這麼多,像他們一樣的頂尖修者!
他們隻能感歎一句,外麵的世界簡直太大了,如果不走出大梁王朝,一輩子隻是個井底之蛙罷了。
他們終於明白,陛下為何要不惜一切代價,讓他們進入古戰場了!
魏仙師將他們放進人群,與幾名中年人打過招呼,而後站在一起。
其中有一名老者,大腹便便,走了出來,掃過眾人,最後竟然在梁天和梁稷的身上停了下來。
“你們是大梁王朝,梁梟的兄弟?”
兩人臉色猛地一變,急忙躬身拜道:“回稟前輩,晚輩梁天,是梟弟的兄長。”
“晚輩梁稷,是我王兄的弟弟。”
“嗯,不錯,果然如那小子所說,個個器宇不凡,有強者之資!”老者點頭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