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率先回答:“啟稟父王,兒臣以為應當重罰楊劍三人,給丹藥師公會一個交代。”
“如此方能避免我大梁與丹藥師公會產生隔閡。但他們三人罪不至死,不過死了一名侍者而已,公會也沒什麼損失,若是定死罪,有損我王家威嚴。”
“畢竟,這是我大梁國土,一切,是我王族說了算,還輪不到他丹藥師公會來指手畫腳。”
梁稷接著道:“啟稟父王,兒臣以為太子說的對。不過,兒臣還覺得,我們應當派人把袁青他們三人接回來,即便打入刑部大牢,也沒問題。”
“但是,三人都是王公貴族,絕不能讓丹藥師公會去審判什麼。那樣的話,豈不是讓天下人嘲笑我王室無能,連王權都能被公會染指。”
梁廣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太子的回答充斥著王者霸氣,老三的回答,蘊含著縝密的心思,兩人都對,又都各有千秋。
不過,他繼續問道:“還有呢?”
“還有?”
兩人顰眉深思,片刻後,兩人的雙眼同時猛地一亮,異口同聲道:“是薑塵!”
梁廣笑了,反應還不算慢,孺子可教也!
“薑塵今日的表現,太出乎意料了。”梁天不由淡笑,“他離京這麼多年變化簡直太大了,兒臣覺得應該嚐試將其收服,為父王所用。”
“想來,以薑家忠義傳承,那小子應該會鞠躬盡瘁。”
這回答,讓梁廣眼中不由閃過一絲不滿。
“父王,兒臣不敢與太子苟同。”梁稷道,“不過,兒臣有些不敢說。”
“恕你無罪!”梁廣道。
“多謝父王。”梁稷接著道,“恕兒臣直言,薑家的功勞太大了,即便我們真能收服薑塵,也絕不能用。”
“滿朝文武,可是還有許多尊崇薑家之人,等薑塵成長起來,他若是振臂一呼,整個朝堂,可都要聽他的了。”
“到那時,我大梁究竟是姓梁,還是姓薑?況且,看他今天囂狂的樣子,就知道此子將來若是成事,絕對不會安分,定然要攪弄風雲,此非我大梁之福,而是禍!”
梁廣這才默默點頭,不過,他並未表露出讚同與否,而是轉過身來,盯著兩人,冷然道:“寡人知道,你們二人在爭。確切的說,是老三你在爭,因為太子已立。”
“不過,這也是寡人默許你爭的,一來是打磨太子,你若敗,磨煉了太子,你若勝,那就證明你比太子強,你來做太子也未嚐不可。”
梁廣的話,頓時讓兩人脊背發寒,如此敏感的問題,竟然就這樣說出來了,太不尋常了。
特別是梁稷,心中生出一絲苦澀,原以為,自己隻是三子,便能與太子爭鋒,是自己的才情打動了父王,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太子的磨刀石。
不過,讓他欣慰的一點是,自己這個磨刀石,若是能贏,同樣可以上位!
他突然很安定,以前爭得提心吊膽,生怕惹怒了父王,可有這些話在,那他就可以完全放手去爭了!
不過,梁廣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和梁天同時變色。
“所以,在寡人眼裏,你們二人誰繼承大統都可以,又都還不夠格。”
“寡人或許錯了,應該全力培養你們其中一人才對!所以,寡人給你們二人出一道題,誰的答卷完美,寡人百年之後,便可繼承大統。”
“這道題便是,把薑塵,除掉!我不管你們二人用什麼方法,我隻要一個結果,薑家,無後!萬不得已之時,薑家任何人都可以殺!”
“但是,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薑塵要死的理所應當,和我王族沒有任何關係。可以給你們舉個例子,白袍小將薑逸飛,英年早逝的有些可惜啊!”
“什麼?!薑逸飛是……”梁天臉色驟變。
“啊……”梁稷同樣驚呼,但最終還是死死的壓製著沒再多說一句,隻有無盡的驚駭充斥全身。
薑逸飛突發惡疾,英年早逝,舉國大慟,沒想到,他的死,竟然是……
梁廣又轉過身去,捏著魚食逗魚。
“事情辦完之後,再來回答寡人,為什麼要這麼做,退下吧!”
。您提供大神夜之明的萬古戰神